宮就覺得有意思!”
這個時候的顧初雲卻是壓根就沒有將皇后娘娘的話放在心上,倒是南景聽出些不對勁的意味來,直說皇后娘娘沒安好心。
可顧初雲聽了,淡淡一笑,“若皇后娘娘真對我存了好心,只怕明兒太陽就要從西邊出來了,我都已經習慣了,難道你還沒有習慣嗎?”
如今她這一顆心已經撲在了玉螢身上,想到玉螢至今沒有訊息,長長嘆了口氣,道:“也不知道玉螢如今怎麼樣了。”
這話一出,南景臉上半點笑意都沒了,只說道:“娘娘,奴婢昨晚上做了個夢,夢到玉螢了,說要咱們去救她,奴婢直到這會子還記得當時她那模樣,一個人站在冰天雪地裡,身上的衣裳也是破破爛爛的,只哭著喊著與奴婢說好冷,要奴婢告訴您,說要咱們去救她,還說她已經好幾日都沒吃飽飯了……”
說著說著,眼眶又發酸起來,可到底想著這兒是外頭,鼻子一吸,總算是將眼淚止住了,可卻忍不住低聲啜泣起來,“玉螢是個嬌氣的,怕冷怕熱又怕餓,平日裡少吃了一頓飯晚上躺在床上都直叫喚,冬日裡更是裹著兩床厚被子都喊冷,奴婢原先還打趣她,說她是個丫鬟的身子,卻生了個小姐的命,如今想來,奴婢當初那些話的確是有些太過了,早知道當初她央求跟奴婢一起睡的時候,奴婢依了她就是!”
顧初雲也跟著鼻子發酸來,道:“再等一日,要是明早上謝七爺那邊還沒有傳來玉螢的訊息,咱們再去找謝七爺,不管有沒有訊息總得給咱們一句準話,若是謝七爺真的不願意幫忙,咱們再想別的辦法就是了。”
她總覺得謝七爺將這件事都忘了,可心底還是有個聲音告訴她,不會的。
南景重重點了點頭,哽咽道:“娘娘說的是,多等一日,玉螢就多一分危險。”
自玉螢出去了之後,每日她回到那空蕩蕩的屋子,看著玉螢空出來的床鋪,總覺得少了些什麼,有好幾次剛喊出玉螢的名字,這才反應過來,兩人在一起呆了十多年了,這情分早已深入骨髓。
更別說在她曉得玉螢有危險之後,夜裡不知道哭了多少次,卻也不敢發出聲音來,只能咬著被角抽噎。
她難受,顧初雲又何嘗不難受了?
雖與玉螢相處的時間不長,可顧初雲卻也知道這兩個丫頭是一心對自己的,她這個人三觀向來很正,別人對她好,她自然會加倍還回去,若別人對她不好,她也會還回去,壓根就不會受那份閒氣。
現如今對她最好的就是玉螢和南景了,玉螢更是為她出頭受了不少折磨……
若不是心中還尚存著幾分理智,顧初雲恨不得現如今就衝出宮去找謝七爺問個清楚明白,生還是死,總該給她一句痛快話,也讓她知道到底是該笑還是該哭,要不然這心總是懸在半空的。
只是沒等到謝七爺的信兒,到了傍晚卻是等到了采薇姑姑的傳來,只說是春曉的屍首在宮裡頭耽擱了幾日,已經運出宮去了,這棺木之中已經按照顧初雲的吩咐擱上了冰塊,更是委託了隨行的太監將銀錢交給春曉的家眷。
這些話絮絮叨叨的說著,顧初雲瞧著外頭又淅淅瀝瀝下起了雨,心裡惦著念著的都是玉螢,連話語聲都有些敷衍起來了,“好了,我知道了,采薇姑姑可還有什麼要說的嗎?”
她吩咐采薇姑姑暗中查春曉自盡那日到底都與誰接觸了,已經有五六日的光景了,若說一點信兒都沒有,她可不相信,就算是真沒信,也該有個回話才是,可採薇姑姑像是忘了這事兒似的。
采薇姑姑是個妥帖人,這一點闔宮沒誰不懷疑的,“倒是沒什麼事兒要說的了,春曉那邊奴婢都已經打點妥帖了,娘娘放心就是了……娘娘中午只用了半碗飯,就連您向來愛用的鐵炸雀兒和五菌三清湯都不過是略微動了些筷子而已,要不要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