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在報紙上看到,稍加分析就能明白。”
張學良搖頭說:“見微知著,不是誰都能做到的。”
周赫煊笑笑不說話,心裡琢磨著該如何拿捏分寸。我黨內部的許多訊息,他是絕對不能透露的,張學良如今還是反動軍閥呢,少不得要高舉屠刀。
“哈啊!”
說著說著,張學良大煙癮又犯了,打著哈欠朝副官招招手。
很快谷瑞玉便拿著煙具進來,見張學良迫不及待地劃燃火柴,她心疼道:“小爺,你這煙還是得戒啊。”
張學良吐出一口煙霧,滿臉陶醉昇仙的表情,享受了好半天才嘆氣說:“唉,我又何嘗不想戒掉?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啦。”
谷瑞玉說:“我找外國醫生打聽過,說是注射嗎啡可以戒大煙。”
“真的?”張學良頗為意動。
周赫煊抓住立功的機會,連忙出聲阻止:“千萬別!”
“為什麼?”張學良和谷瑞玉都奇怪地看著他。
如今別說中國人,就連西方醫學家都只知鴉片害人,卻沒有清晰認識到嗎啡的危害。
周赫煊解釋說:“嗎啡比鴉片的癮更大,戒起來更加麻煩。”
谷瑞玉也不懷疑周赫煊說假話,垂頭喪氣道:“那可怎麼辦?”
周赫煊說:“簡單,少帥想抽大煙了,就把他綁起來,兩三個月時間就能徹底戒除。”
新中國戒除鴉片就是這麼搞的,效果十分明顯。比如李壽民後來因為寫小說染上大煙癮,20年的老煙槍,被我黨教育兩個月便恢復正常。
張學良和谷瑞玉盡皆苦笑,少帥煙癮犯起來誰敢勸?更別說捆綁了。
嗯,倒是有個人敢。杜月笙幫張學良戒菸時,便是強行玩捆綁play,少帥對其感激不盡。
張學良是非常渴望戒大煙的,歷史上他再過兩個月就會請醫生注射嗎啡。結果是成功把鴉片戒掉,卻染上了嗎啡癮,簡直後悔莫及。
“!”
張學良猛地砸斷煙槍,咬牙對副官說:“鶴如,下次我煙癮再犯,你就把我綁起來。我喊救命都不準解開,聽到沒有?這是軍令!”
副官遲疑數秒,猛地抬手敬軍禮道:“是!”
周赫煊冷眼旁觀,以張學良的毅力,能不能成功戒菸還難說。
張學良讓副官和谷瑞玉退下,誠懇地說道:“周先生,你是否願意擔任我的機要秘書?”
機要秘書可比俄文秘書高階多了。
但周赫煊堅決不願渾水,委婉拒絕道:“少帥,恕我能力有限,不敢擔當重任。”
換成是褚玉璞,肯定已經生氣得罵娘了。但張學良只是有些失望,嘆氣說:“罷了,既然周先生不願意,那我就不強求了。以後有機會,還要多多向先生請教。”
張學良是很愛學習的,他跟著郭松齡學了不少,包括愛國愛民、憎恨日本。嗯,你沒聽錯,張學良恨日本人,他早就看到了日本對東北的企圖和威脅。
但恨是一回事,日本人真正打來,呵呵。
後來張學良又迷上了紅色理論,他在30年代後的幾任機要秘書,全都是我黨叛徒,《資本論》什麼的他比很多黨員都理解深刻。
詭異的就在這裡,張學良非常認可贊同紅色理論,卻又對此畏懼有加,矛盾到了極點。
周赫煊突然問:“少帥有何打算?”
張學良一愣,隨即苦笑道:“我能有什麼打算?”
周赫煊說:“不如安心做幾年衙內吧。一個有所作為,又沒有威脅的衙內。”
“怎麼講?”張學良意識到周赫煊在給他出主意。
周赫煊笑道:“辦報。”
“辦報?”張學良愕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