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開車一竅不通,不過我能看的出來,這些動作都是極具專業水準的。他是做給我看的。在xìng質上這是挑釁的一種。
我實話實說,如果他不是你的司機,我完全可以在他的意識裡種下一個種子。叫他以後在開車的時候害怕看見平直的路線,以至於不能再從事這個職業。
我甚至可以叫他在開車的時候,只要看到車前有人,就會有一種無法剋制的衝動。要衝過去將這人軋死。”
馮倫不自禁的一抖,雖然不完全相信蔣銳的話,可是還是信了個七七八八,頭上的汗一下子就湧出來了,勉強回頭笑道:“蔣大姐,你可千萬別,我可是好人,你看在我老大的面子,也別這麼對我。”
蔣銳淡淡的道:“面子這種東西對我來說根本沒有任何意義,我做事向來隨心所yù,我眼睛裡的人對我來說只是個供研究實驗的物件,沒有人格之分,因為我擺弄人的人格和jīng神,就像你玩積木一樣的直接而簡單。”
車裡的空調開著,溫度調的很合適,十分溫暖,可是李易和馮倫還是感到陣陣涼意,李易心道:“如果她說的沒錯,那這簡直就是無法戰勝的一個人,除非天上掉下塊磚頭來砸死她,或者趁她不備,先發動進攻,否則她幾乎是所向無敵的不死身。”
蔣銳看著李易的眼睛,道:“你怕了?”
李易一愣,道:“哦,沒,沒有。”隨即想到在蔣銳面前撒謊沒用,當下道:“其實……,是有一點……,我是很害怕。”
蔣銳便不再說話,而是閉上眼睛休息,隔了一會兒才道:“這個女的能不能聽到咱們說話?”
李易道:“我沒點她昏睡穴,應該能。”
蔣銳卻道:“能也沒有用,以她的智商和情商是不會因為這種事而感到害怕的,我長的比她好看,對這種女人來說,會在心裡更增嫉妒,這會大大的沖淡恐懼心理。
哼,治療極頂的聰明人很難,治療文化水平低下的笨蛋也難,只有對付那些大多數的中間水平的人,才是最有快感的。
我禁錮自己很久了,不過有些東西是我自己都駕馭不了的,如果它衝了出來,可能就是一場災難。我做了很多次努力,但是也不能去除根本,難,治療自己真是難。”
李易聽的又怕又噁心,心說自己怎麼招惹了這麼一個魔頭,這要是以後甩不掉可怎麼辦?
蔣銳忽道:“李易,你呼吸的節律比剛才快而淺,你在想著叫你反感和厭惡的事吧?是我嗎?”
李易十分尷尬,道:“這個……,嘿嘿。你的本事太大了,確實叫人有點……,嗯,有點害怕。”
蔣銳道:“害怕……,人最基本的心理狀態,是一切心理現象的基礎與源頭,可惜我不知道什麼叫害怕。”
車子到了家裡,董川他們還沒走,李易把左玉容從車上抱下來,放到一間屋裡。卻發現左玉容已經睡著了似的,身體僵硬,像根木棒。
蔣銳跟在李易後面,道:“我剛剛在車上已經將她催眠了,你叫別人出去,你留下來幫我。”
李易叫旁人出去,將門關上,蔣銳叫他拉把椅子,舒服的坐在一旁。她自己則坐在左玉容的對面。
蔣銳盯著左玉容的臉,自言自語道:“呼吸深且快。鼻翼煸動,不是因為缺氧,是因為緊張。
眉頭緊鎖,眼球不住的轉動,雙手握拳,雙腿緊並,可以看出緊張的源頭和童年有關,和xìng有關。
一個沒有父親的女孩在xìng的方面缺乏一種直接的資訊取材,她選擇做小姐出賣肉身。其實是對xìng意識的一種刺激。
哼,簡單至極的病例。”
李易不知道蔣銳說的是什麼意思,不過他已經習慣了,當下坐在一旁認真的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