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衫修士見原承天洋洋不理,只當沒自己這個人一般,心中驚訝的同時,也不免心浮氣燥,手中法訣連施,務必要使原承天難逃巨網籠罩。
哪知原承天神識一探,已將這巨網的威能算了個八九不離十,此法寶落下之後能籠罩多廣,該以何種法訣法寶破解,皆是胸有成竹。
就見那巨網落下時,恰好被原承天搶先竄了過去,離原承天的後背只有數尺的距離。
龍公子和青衫修士見此情景,心中聳然動容,這巨網恰好罩不得原承天,絕非偶然,實是這原承天對自身的速度,靈壓,以及巨網的威能算到極致,方能出現這種看似驚險,實則妙極的情形來。
龍公子本以為青衫修士背後施襲,縱不能傷了原承天,起碼也可讓其止手不攻,減輕自己的壓力。
哪知道原承天算無遺策,攻而不守,在那無鋒之劍的巨大壓力下,一隻翠首朱翅的靈禽從龍公子體內遁去,急急迎向無鋒,正是龍公子被逼遁出法像了。
玄武在原承天的腳下枯等多時,見此法像,不由得目光大亮。原承天御劍祭法動作太快,怎是這玄武能跟得上的,但既見對手祭出法像來,那正是玄武大顯身手的時機到了。
玄武身子不動,蛇尾自上而下,直直劈落,就與無鋒之劍形成夾擊之勢了。
靈禽法像,大多是以速度見長。無鋒之劍重在劍意奪人,劍氣犀利,而玄武則是力大渾雄,靈壓強大。若遇那機靈極速的對手,往往佔不到便宜。
然而若是擁有絕對的實力,那速度其實也變得無關緊要了。無鋒與玄武聯手之下,此靈禽法像被這兩股截然不同的力道卷在其中,欲飛無力,欲避不能,想從兩股力量中掙扎出逃,卻又誤了自身的著要之責。
那無鋒既然不受這靈禽阻擋,又怎能客氣,長驅直入,從龍公子的後背一刺而入。也幸虧這龍公子有護身罡氣,無鋒被這罡氣抵住,難以深入其體,但血肉橫飛卻是免不了。
見主人肉身受損,此法像方知大誤,急忙再撲無鋒,卻被玄武的巨尾橫掃而至。這法像再強,又怎能承受這玄武一擊之力。立時被掃成粉碎了。
如此一來,龍公子與青衫修士的法像皆被原承天所破,這樣的損失,可是數十萬仙幣也賺不回來的。
那法像好似修士的半條性命一般,失了法像,足以讓任何人喪失鬥志。先是青衫修士法像被無鋒所破,此刻龍公子的法像亦被玄武擊碎,二修對凡界修士的輕視之心,自然是蕩然無存,心中只剩下驚惶不安了。
他二人暗忖道:“怎的隔了數百年之後,這凡界修士如此厲害了?”
轉念想到,“是了,這數百年來,凡界修士不得飛昇,自然是潛心苦修,終使修為精進了。”
復想來又覺得不對,眾人皆知,那凡界靈氣有限,便是想達成仙修中乘也是艱辛倍至,若是凡界晉級容易,又何必飛昇昊天?
這也是二修劣勢之下,心中驚疑不定之故。
青衫修士見自己的法寶罩不得原承天,龍公子也是法像受損,深知今日討不得便宜了,急忙再化青光,又是匆匆而逃。
原承天剛想追出,卻見龍公子立在原處不動,不由大奇,轉身問道:“你怎的不逃?”
龍公子面色慘白,卻挺直了胸膛,昂然道:“我龍氏雖非昊天名門大族,亦知臨戰不懼,你若是前輩高人,明知敵你不過,自然是要逃。今番在下的境界高過了你,猶是不敵,那是我修為不足,判斷有誤,若是厚顏逃走,族中法度,只怕不饒。”
原承天微微點了點頭,他知道昊天仙修界的規則,與凡界大不相同。昊天修士,大多生就一副傲骨,寧死不屈的,將那家族名譽,看的比性命還重。
他冷笑道:“既然你不肯,你又不是我的對手,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