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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2部分

一般而言,宗門的客修平時不必理會宗門事務,但若是宗門有緊急大事,或是面臨存亡之危,客修就需竭盡全力,以效其誠,否則便會以叛宗之罪降下罪名來,也是不可輕忽的。

不過試想以天一宗這樣的大宗門,他不去惹事,別人就是莫大之喜了,又怎肯來惹天一宗,這存亡之危,起碼千八百年是等不到了。

關啟乾在玉牌上刻畫已畢,就將這玉牌交給原承天,道:“此牌便是你的身份之證了,若遇本宗弟子,只需取出此牌來彼此驗證既可,而若是到宗外公幹,示出此牌來,自然也有不少方便的。”

原承天九世散修,從不曾進入任何宗門,如今搖身一變,就成為這天一第一宗的客修了,雖感有幾分彆扭,更有幾分新奇,他接牌在手,將手掌按上去,用禪識一探,那玉牌上的字跡就清清楚楚印在腦海中。

那字跡寫的是:天一宗極修殿特奉客修原承天。

原承天不知道特奉二字為何意,也懶得去問,他只知道自此之後,自己便與這天一宗扯上這數不清的關係來,日後若與林黑虎等人見面,可就不知如何自處了,而身為天一宗客修唯一的好處便是,自己與天一宗的宿年恩怨,至此就可揭過不提,卻不知步遙環知道自己已為天一宗客修時,不知是怎樣表情。

這樣想來,便是覺得胸中一快。

關啟乾談興正濃,鐫刻了這塊玉牌後,自又將話題重開,與原承天談玄論道,原承天仗著胸中玄承,自然是無處不湊趣的,偶爾說出幾句驚人之語,便足以讓關啟乾瞠目結舌。

不知不覺中,二人竟是足足講談了三日,那山外紅日,也是落了又升,升了又落。

到了第四日清晨,天上紅日再次升起之時,關啟乾哈哈大笑道:“與道友三日清談,妙悟天道,實是老夫平生未遇,足暢老懷,只是卻誤道友清修不少。”

原承天微笑道:“朝聞道,夕死可矣,更何況明悟天道,亦是清修。”心中也暗舒一口氣,這關啟乾的談興,終要盡了。

關啟乾喚過童子,就讓童子領原承天去靜室休息,幽玄別居本有數座小院,除了關啟乾用了一座外,其他數座小院,卻是常空,關啟乾怎捨得讓原承天居於別處,自是要讓原承天就在側近住了,好隨時邀他談講的。

原承天一入靜室,便匆匆動用起傳音術來,將這幾日之遇,知會了陸沉星與龍格非。

能夠成為天一宗的客修,或許是天下散修的不二之望,可是對三人而言,這場平地風波,卻是要誤了大事了。

陸沉星道:“原兄既被這關老牽絆住了,如之奈何?”

原承天道:“也只好見機行事,得尋個方便,再離開天一宗了,據說天一宗對客修管束甚寬,想來不應該是沒有機會的。”

陸沉星道:“此事倒也可喜可惱,喜的是原兄與天一宗的恩怨,可以就此揭過的,惱的是天闕之會,就不知能不能及時趕上了。”

原承天沉吟半晌,道:“兩位兄臺不可心灰,瞧那關啟乾倒不像是不好說話,等我找個空當,對他細述此事,這得登天闕這種福緣,他又怎會阻我。說不定能從他那裡弄得天一幻域的新近地圖來,豈不是省去許多麻煩?”

提到這天一幻域的地圖,陸沉星的傳音之中又多了幾分笑意,他道:“正是了,那天一幻域的最新地圖,我龍兄搜遍全城,也毫無下落,想來這地圖是天一宗無數弟子心血所凝,自是無法輕易瞧見了,原兄既有這個機會,那便多多努力。”

有關啟乾這位大成羽修在側,原承天也不敢與陸沉星多談,就此收了傳音之術,默運元神用起功來,等到此功運罷,那窗外紅日卻又是升起了。

原承天心中掛著天闕一事,在靜室中又怎能坐得住,負手走出小院,前來與關啟乾問安,不想關啟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