悉。此處名叫斷空澤,空中地面,有無數空間裂縫,若是不幸誤入其間,說不定立時就送了性命。”
原承天道:“金雕放心,就算誤入空間裂縫,我有無界之劍,可以破界而出,斷然不會失陷的。”
金雕道:“主人雖有破界之劍,但只怕未曾破界,就被那裂縫界力扯得粉碎了,只因那空間裂縫,就好似犬牙交錯一般,怎會有偌大的空間容你藏身。”
原承天低頭尋思道:“這麼說來,此處與混沌斷界倒是極其相似了。”
金雕道:“小侍也不知是什麼緣故,只知道任你如何大修,一旦誤入裂縫之中,最多隻有三成機會活命罷了。若是撞進了容間甚大的獨自裂縫,就算好運,哪怕被困住了,總算不致於殞落,可若是不幸落入中數個裂縫並存之地,又怎能活命。便是墮入了那虛魂道,反倒是好事了。”
原承天道:“這就是了,看來此地與混沌斷界,的確是有極大的聯絡。”
本來那混沌斷界,只該在混沌界域之中,但隨著五界不穩,諸多界域哪裡還有什麼法則可講,幸好那混沌滅界的根基還算穩固,還沒聽說有滅界顯露於五界者,否則真個是天塌地陷了。
他見金雕心中懼怕,也就不再勉強它前行了,就將金雕收起,動用神識探路,自駕遁風,向前緩緩而行。
這世間若有界力裂縫,定有異種氣息外洩,且常伴有強大強壓,因此原承天以這神識在前探路,自然就是萬無一失,哪怕前方只有一線可通,也不會墮進空間裂縫之中。
只是這樣一來,其遁速就不免要慢了下來。
神識探去,前方的氣息界力,果然是混亂之極,並且越往高空去,那界力裂縫越多,若不是有這神識在身,此行好比是盲人騎瞎馬,夜半臨深淵,那可是九死一生了。
奈何若想繞道而行,等繞過這處斷空澤,天一修士只怕早就逃之夭夭。
足足花了三個時辰,也不過行了數千里路罷了,原承天更是著急,似這般行路,什麼時候才能追上天修士。
就在這時,極遠處有道光芒一閃,幾乎籠罩了整個天際線,也就是原承天神識驚人,否則怎能瞧見,而他瞧見這道光芒,不由得聳然動容。
只因這道光芒,極似顧玉瑾所用的滅界奇術,且比顧玉瑾所用雷術更為強大了。
原承天忖道:“難不成此修正與人交手?卻又是何人?是黃乘風,還是蘇氏弟子所言的大修?”
但不管是怎樣的大修,若是驟遇這滅界奇術,定會大大吃虧,原承天情急之下,也顧不得前方裂縫危險,將那神識施展到極致,再將萬里踏雲術用出,就此急遁而出。
他用此法行路,就如同在密林中奔跑一般,隨時都可能撞進界力之中,此刻唯有靠著神識以及自身的應變之能,在那界力裂縫之中極力閃躲了。
刀君諸侍在塔中瞧見原承天這般不顧性命的動用遁術,亦是心驚,刀君就忍不住遁出青龍塔,與原承天並肩而行,這是要與原承天同歷艱險了。
原承天知她心意,也不忍將她喝回金塔,唯有微笑道:“你需得與我寸步不離才是。”
刀君嫣然笑道:“刀君之願耳。”
以這樣的遁速向前,那自然是極快了,數千里路眨眼便到,只是這其中所經歷的危機,則是一言難麼了,只知道以原承天的如鐵心境,此刻也是汗溼重衫,哪裡還有一絲仙修大士的出塵風範。
差不多趕到剛才光芒出現處,就見四周果然是一處處焦黃,的確是就是滅界雷術了。
原承天心中嘆道:“這樣的威能,若是不幸身在其中,又怎能活得命來,卻不知是那位道友,竟遭此大劫。”
就在這時,忽見前方空中兩道人影閃出,瞧其身影,則是一男一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