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重修五界,若真的成了天地叛臣,那可就成了孤家寡人了。
慕行雲道:“仙庭不納承天,承天又不肯背離天地,又該如之奈何?”
原承天道:“承天自入仙道,遇劫無數,又何曾懼過。仙庭縱不容我,我也要逼他容我。只需我稟天道之修,執善固執,便是身死魂滅,亦是無憾了。”
這番話說的豪氣干雲,慕行雲亦聽得熱血沸騰起來,他本是性情中人,聞言哈哈大笑道:“承天,你向來仁德,有時就覺得你過於迂腐了,令人著實不痛快,今日之言,方令人心懷大暢。自來得道多助,失道寡助,今日別過,他日仙庭再會,你可莫要讓我久候。”
原承天微微一笑道:“卻不知誰等誰。”
慕行雲更是大笑,道:“既然如此,我二人就賭上一賭,看誰先入仙庭,誰若是輸了,可得答應對方一個條件。”
原承天亦覺有趣,道:“偏也你刁鑽古怪起來,卻是什麼條件?”
慕行雲道:“此番賭注非同小可,一時哪裡能想得到,只需對方條件不違天道人倫也就是了,就看你敢不敢賭。”
原承天含笑著伸出掌來,道:“你我擊掌為誓便是,無論是怎樣的條件,若是我輸了,只管依你。”
慕行雲大笑道:“承天果然爽快。”便掠了過來,與原承天輕輕一擊掌,就此立下賭約。
二人擊掌畢,慕行雲一揖到地,道:“行雲於諸界之中,尚有九淵天外靈域不曾去,怎能算是圓滿,就此告辭。承天保重。”
說罷轉身便走,怎會絲毫流連。
原承天轉過身來,見那間昊天鼎因無人御使,孤零零的懸在空中,金偶將這昊天鼎看得緊緊,只等原承天示下。
原承天忖道:“昊天十鼎之中,唯這昊天鼎最為難得,不想今日落於我手,也算是天意昭昭,既是如此,此鼎怎可不收?他日回到昊天,放在落伽無那處的諸鼎也需收起才是。”
他既誅蘇氏二修,又收了這昊天鼎,與蘇氏可謂勢不兩立,再無周旋圓轉之可能,從此承天宮與蘇氏,便要逐鼎昊天,到最後誰執牛耳,著實難測。
但原承天既懷拯救蒼生之志,若連蘇氏也壓服不得,又豈能服眾,因此這條路就算不肯走,此刻也是無法回頭。
鼎中神將世代受蘇氏御使,見到原承天收了此鼎,神色不由一黯,但此鼎畢竟只是法寶,那神將也只是器靈罷了,又怎能掙扎,原承天一掌拍來,將一道神識強行打進這器靈的靈識,那神將掙扎了片刻,終於平靜下來。
又過了片刻,原承天標識已畢,神將就於鼎中躬身一禮,目中神情已變得恭順有加,這件昊天終極之寶,便歸原承天所有。
原承天收了昊天鼎之後,這才回轉天地殘卷,仍令金偶在卷外主持。
剛回卷中,令無參笑嘻嘻的迎了過來,道:“恭喜聖師大勝而歸,又收得無上法寶。”
原承天斜眼瞧著令無參,似笑非笑道:“你又想動什麼鬼心思?實對你說,那銀環是要還給九瓏的,你莫錯打錯了主意。”
令無參仍是涎著臉道:“九瓏仙子靈慧無雙,臨機創訣之能更是獨一無二,這世間的任何法寶,仙子怕是都不會瞧在眼中了。倒是小可境界低微,天生愚鈍,若無法寶護身,怎能隨侍聖師左右。”
諸修瞧見令無參竟在原承天面前耍起無賴來,皆是暗笑不止。令無參好歹也是凡界禪祖,一等人的人物,怎的在原承天面前,卻如孩童一般?
原承天連連擺手道:“不允,不允。”
令無參上前一步,道:“聖師,這銀環與我,實是天造地設,我若能說出三個理由來,聖師又駁不得,那這銀環可得歸我。”
原承天心中亦是笑道:“好,我倒要瞧瞧,你怎樣說個天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