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承天細瞧風宗遜的神通,實與他人不同,便是以原承天的玄承,也瞧不出風宗遜修了怎樣的功法,只知道風宗遜所修功法定是至寒功法,那指上彈出的三道風刃,可比寒域中風刀強得多了。
便見三道風刃初起之時,空中兩口法劍已然罩上一層薄冰,等到三道風刃與法劍撞到一處,兩口法劍已是增大了數倍,原來其上已被裹了半尺厚的堅冰了。
這世間的諸多功法,修到至高境界,其實都是殊路同歸,風刃雖是最尋常不過的法術,可在風宗遜手中,則是大不相同。三道風刃凍住了兩口法劍之後,兩口法劍威能盡失,就從空空直直墜了下來。
想那莫神機與李金仙是同樣的境界,卻在這一招之中,被對手毀去了法寶,雙方差距之大,幾乎不可相像了。
這也難怪當初風宗遜便是與風老祖相鬥,亦是不落下風,更將林天棄打落了一個境界,此人修為之強,已是驚世駭俗。
莫神機二修既修成金仙境界,怎不知機,見到對手高明如斯,嚇得轉身就逃,將那金仙遁術使開,就於數息之間,逃了個無影無蹤。
這時廢城在紫珠的承託之下,緩緩落到實地,風宗遜直等到廢城完全落到實處,停了個穩當,這才將紫珠收起。那城中百姓將此番情景瞧了個明明白白,就在那城中齊齊跪倒,向風宗遜千恩萬謝。
風宗遜搖了搖手,道:“你等莫要謝我,此間修士皆有維護之功。”說罷就向寧中玄與原承天一指。
寧中玄道:“僅以我二之力,如何能維護這滿城周全。且在下身為楊氏輔族弟子,本就有守城之責,若非大修出手,已然是千古罪人了。還盼大修留下高姓大名,便是大修遠去,我滿城百姓亦可思慕有處。”想起剛才情景之險,思之猶是心悸不已。
風宗遜道:“在下不過是恰逢其會罷了,區區小事,何足掛齒。我等相逢便是有緣,在下這就去也。”最後二字還在空中飄蕩,那身形已去了千里,卻不肯留下名姓來。
原承天本想與風宗遜一唔,將獵風一事略略述及,那也是他曾答應過獵風的,然而自己離城尚有千里,風宗遜又去的極快,且金仙的遁術一起,自己哪裡能追得上,只恨自己與風宗遜緣淺罷了。
因此望著風宗遜去的方向,唯有嗟嘆而已。
這時寧中玄向原承天三人立身的方向遙遙一望,揖手道:“九瓏仙子,元大仙子以及這位道友,還盼暫停片刻,等在下處理完城中之事,再來與三位敘話。”
既然九瓏與元雪蝶都露出了真身,二女又皆是面滿天下,此修如何不識,只是不曾見過原承天罷了。
此刻城中仍是鬥法甚急,但為首謀逆的兩名金仙既去了,又如何能支撐得下去,寧中玄也不需動手,只需在城中現身,定可讓一眾謀逆之徒望風而逃了。
卻聽寧中玄道:“楊氏弟子聽真,今日莫劉李三族謀逆,我楊氏怎肯輕饒,城中謀逆之徒,絕不可放走一個。”
就站在空中監視,但有想逃出城去的,只需手中寒光一閃,便是人頭滾滾而落。
這時城外亦是風雲滾滾,原來是諸多忠誠於楊氏的輔族弟子聞訊趕到,雙方在城中的實力很快就是顛倒過來。
本來莫劉李三氏趁楊氏不備,且又預謀已久,在城中實力大大超出楊氏守城的修士,不想兩名金仙之士卻被擊退了,正所謂蛇無頭不行,兵無主自亂。一眾謀逆之徒被誅殺了小半後,餘下之眾毫無鬥志,只好棄寶認罰。
等到城中鬥法稍停,寧中玄見大局已定,將將身一縱,剎時來到原承天三修面前,就見那九瓏雙目微紅,玉容中淚痕猶在,元雪蝶與原承天皆是低頭嘆息不止。
寧中玄略一沉吟,已知其故,微笑道:“此戰若非三位援手,尤其是這位道友的玄武法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