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青年。
無論哪一個年齡階段,都似乎對這方面避而不談。
“月經是我們的子宮內膜脫落,是我們身體開始發育的重要標誌。來月經流血,只是我們子宮的新陳代謝作用,是不會死的。”
盛楠語氣坦然的拉著迎娣的手撫上自己的腹部。
“這裡就是我們的子宮,這世界上所有的人,都是在他們母親的子宮裡誕生的。”
迎娣呆呆地張圓了嘴巴,手輕輕的覆在那溫暖的綿軟處。
“這裡嗎?那我也是從孃的這裡生出來的嗎?”
“是。”
說起這個話題,招娣與來娣傷感的垂下了腦袋。
盛楠得初潮,讓她們突然意識到了,自己大姐的身影,在某一刻與那死去的娘重疊了。
兩人惶惶不安,聽著盛楠耐心又溫和的回答著迎娣一個又一個關於子宮的問題後,聽到來月經是不會死時,兩人都不約而同的鬆了一口氣。
盼娣也好奇的伸出了手,摸了摸盛楠的肚子,又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姐,我也有嗎?”
“有。”盛楠摸了摸盼娣細軟的發頂。
“我們都有。”
“那我也會生出一個孩子嗎?”盼娣有些害羞,又有點緊張。
“上次,勝利哥哥拉了我的手,我會懷孕嗎?”
“拉手就會懷孕嗎?”迎娣震驚的瞪圓了眼睛,又猛的扭頭盯著盼娣。
“你從哪裡聽來的,怎麼我沒聽過?!”
盼娣懵懂又羞澀的眨了眨眼。
“我在麥垛裡睡覺時聽丹丹姐和勝戰哥說的~”
盛楠嘴角微抽。
王丹丹,村長家么妹的外甥女,在這個人人瘦的皮包骨的年紀,她身高體重一比一,還又白又嫩的,柳嬸不止一次說過這個王丹丹靠著個村長舅舅,把自己吃成了豬婆。
劉勝戰,劉家大孫子,文憑初中嗣業的讀書人,按柳嬸的話那就是裝模作樣,最會偷奸耍滑。
這兩個怎麼就能湊到一起了???
來娣嘖了一聲。
“他們兩個真不要臉,竟然還鑽草垛子,不過……”
盛家三丫那漂亮的丹鳳眼一瞪,一把擰住了迎娣的臉將她揪了起來,咬牙切齒地說。
“好,你,個,盛,迎,娣!”
“你又把盼娣丟在一邊自己玩去了?!”
迎娣心虛的縮著脖子直喊屈。
“哪有!我那不是在撿麥穗嗎!”
“下次不准你帶著盼娣出去了,要去你自己去吧,每次都是這樣只顧著自己玩,到時候你把老五弄丟了,我非打爛你的屁股!”來娣壓根不信,氣的直哼哼。
迎娣瞪著眼,也不服氣的直哼哼。
“不帶就不帶!我,我還……”
盛楠一把捏住迎娣要放狠話的嘴,摟著盼娣在懷裡親了親她的腦袋瓜子。
“行了啊,你自個非要帶著妹妹出去玩,出去後又把人丟麥垛邊睡覺,怪不得那幾日老五總說身上癢癢,原來是這麼一回事啊。”
“我……”迎娣委屈的撅著嘴巴,含著淚泡委屈巴巴的。
最後,一場生理課變成了迎娣的受難課,不僅被剝奪了長期小跟班老五盼娣的撫養權,還被自家大姐教訓了一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