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聽了這話蹙著眉頭說道:“她來做什麼?”
初蘭雖然曾經是大丫環,卻是背棄瞭如香,替大太太做了虛假的證詞,這樣的奴婢誰也看不上。
大姨娘擺了擺手:“她的心意我領了,就說我這邊有事,不用讓她進來了。”
書香說道:“姨娘,這畢竟是人家的一片心意,姨娘還是讓她進來罷。”
大姨娘終歸只算是半個主子,若是這個時候不許初蘭進來,外頭人指不定就要傳言大太太病了大姨娘就張狂起來。
大姨娘見書香開了口,就笑著向書香說道:“那就依你。”
小丫環這才出去傳了初蘭進來。
初蘭畏畏縮縮地進了房,忙跪下磕頭道:“奴婢給七小姐請安,給大姨娘請安。”
書香看著初蘭,心裡五味雜陳說不上是什麼感覺,大姨娘淡淡地說道:“起來罷。”
初蘭這才起身,也不敢抬眼,只是有些手足無措地站在地上,似乎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不到一年的功夫,從前伶俐的初蘭怎麼就變成了這個樣子?
書香打量了初蘭幾眼,只見她穿著一套粗布衣裳,膝頭和袖子都打著補丁,頭上只用木簪挽著一個髮髻,看上去還算整潔。
大概是莊子上的日子不好過。
大姨娘掃了初蘭一眼,說道:“你什麼時候回去?”
初蘭忙答道:“奴婢明兒起早就走。”
大姨娘嗯了一聲,覺得有些無話可說。
要不是她作證,如香又怎麼會平白無故地受那樣的汙衊。雖然如香不是大姨娘親生,畢竟是寄養在大姨娘名下的,出了這樣的事,大姨娘自然面上無光。
可能也是覺得對不起大姨娘,初蘭這才特意恭恭敬敬地來給大姨娘磕頭,以當賠罪。
大姨娘剛要吩咐初蘭下去,書香就開口說道:“你們莊子上過得怎麼樣?”
初蘭低著頭說道:“若是收成不差,還算湊合。”
書香看了一眼初蘭的手,曾經那雙纖細白皙的手,如今已經是青筋暴露,曬成了黧黑色。
書香柔聲說道:“抬起頭來,讓我看看。”
初蘭膽怯地抬起了頭,一對上書香的眼睛,就嚇得立即跪倒在地:“小姐——小姐——”
大姨娘看見初蘭這副樣子就心生嫌惡,初蘭大概是見書香長相酷似如香,又十分心虛,這才一時錯認。
書香看著初蘭瘦削憔悴的臉,一時竟說不出話來。
初蘭痛哭流涕:“小姐,我知道錯了!我給小姐立了長生牌位,日日供奉啊!小姐,我也是被大太太逼的,大太太說要是我不肯說,就要勒死我!小姐……”
大姨娘不等她說完就打斷了她的話:“胡言亂語說的是什麼?還不睜開你眼睛看看這是誰!”
初蘭打住了話頭,一雙淚珠滾滾的眼睛竭力想透過眼淚,看清楚書香的臉。
過了半晌,初蘭才回過神來,低聲囁嚅著:“七小姐……”
書香見初蘭神思恍惚,不免心生惻隱,擺擺手命她出去。
小丫環拉起初蘭出了房。
大姨娘向初蘭的背影呸了一聲,說道:“誰讓她貪生怕死,背棄主子來!這樣還算便宜她了!”
書香輕輕嘆了口氣:“看樣子她在莊子上過得也不好。”
大姨娘說道:“七小姐就是心軟。依我說,這種人就該拖出去餵狗!七小姐還不知道罷,這丫頭配給了西邊莊上的一個小廝,她男人成日價就只會吃酒耍錢,稍不如意就非打即罵,地裡的活全都讓初蘭一個人做。那些莊子裡的人,知道她是府上辦錯了差事才發落下去的,更是沒好臉色給她。她能有好日子過才怪!”
不知為什麼,雖然書香也曾經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