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地面上的混戰,執政府軍隊放棄了對他們的進攻,使得這裡暫時成了安全區,士兵們終於可以喘口氣了。
陸心明在晚上又做惡夢了,夢見戴琪,夢見死亡。醒來後,他心神不寧地在通道中走來走去。
“明哥,怎麼見到人家連個招呼都不打?”可樂一蹦一跳的出現在陸心明眼前,旁邊跟著卡米爾。
“哦——可樂,剛才想事情呢,沒注意。”
“想誰呢?戴琪姐姐?”
說到戴琪的名字,陸心明心裡又有些緊張,他不想讓大家覺得自己無聊,因為一個惡夢變得患得患失,太矯情了。
“可樂,湯姆呢?你們現在怎麼樣了?”
“瓜快熟了,不用摘,自己就要掉下來了。”可樂笑得兩眼變成了一條縫。
“什麼?什麼瓜不瓜的?我怎麼聽不懂?”陸心明看到卡米爾也跟著捂嘴偷樂,不由莫名其妙。
“聽不懂就算了,反正人家很高興就是了。”
陸心明望了望四周,輕聲道:“可樂,別沒事亂蹦,也不要成天笑嘻嘻的。雖然我們安全了,但前輩他們犧牲了不少人,現在大家情緒並不是太好。”
聽了這話,可樂收斂起笑容,點點頭:“我知道了,明哥……不過這些人真是蠻厲害的,可惜……他們連個家都沒有了。我聽說俄國計程車兵在第二道防線前幾乎全軍覆滅,現在只剩下不到三十人,還都是些非戰鬥人員……”
卡米爾說道:“除了郭將軍方面殘留的三百多人,其它國家計程車兵也不過百餘人……使命召喚計劃差一點就失敗了。”
“哪怕只有一個人活到現在,那我們的目的就達到了!”杜成飛出現在眾人面前。
“陸心明,郭將軍有請!”
郭將軍的頭髮白了不少,但精神依然矍鑠,保持著一份堅定的神情,正是這種堅定,給了官兵們心靈上的安慰。
與陸心明聊了一會戰局和未來安排,將軍又開始了與他的私人話題,這也成了他的一種放鬆。
“日記看明白了嗎?”
“沒有,將軍。但我感覺裡面的東西不像文字,應該有其它的含義。”
“老陸有頭疼病,說是家族遺傳。你呢,也有嗎?”
陸心明苦笑:“有。看了無數醫生也沒看出什麼?”
郭將軍自言自語道:“這小子,真說中了……”
“將軍,您說什麼?”
“是你的先人,老陸。他說日記將來傳給男的,不能傳給女子。還說後代當中男的會有頭疼症狀,女的則不會有。這本日記很可能跟你們家族的頭疼病史有關。”
“這麼說,陸正將軍知道其中的秘密?”
“我哥倆什麼話都說,交情很深。據我瞭解,他也不知道里面的秘密,這番話也是從你們家族更遠的先人那裡傳下來的。”
“更遠的先人……能有多遠呢?”
陸心明心裡犯嘀咕,從祖先的日記上看,家族本來不是黃種人,是第二次世界大戰後,一個美國飛虎隊成員在一個叫雲南昆明的地方定居,娶了當地一名女子,幾代之後,混血特徵消失,成了純正的黃種人。那麼,更早一點的家族成員應該在西方,日記中可追查到的是一戰中一名士兵,再就沒有更早的了。
日記中那些符號難道是西方早期的文字?
還有自己的頭疼病,與這段以來似夢似醒的幻境有什麼關係嗎?
靜下以來回憶,這兩年自己身上的怪事越來越多。
看著陸心明一付苦惱的樣子,將軍安慰道:“心明,聽我一句話,不要非要急於一時,非要馬上弄出個所以然來。你們年輕人總不相信歲月的力量可以解決很多事,也可以改變很多事。它可以讓你小時候一段感天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