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夥子真不錯,”被幫忙的老伯聲音很大,“你女朋友醒了,正往這兒看呢。”
老頭子話好多哦,她把臉扭到一邊,鼻孔放大地噴出一口氣。
“輝煌,你好點沒有,”他居然還敢笑得這麼舒心地往她旁邊坐,“傷口很疼吧,餓不餓?……呃,醫生說要等你排了氣才能吃東西,”他看看她的臉色,“你排氣了沒有?”
排氣?
排氣就是放屁。
他居然問她什麼時候放屁?
她兇巴巴地回頭瞪他,不敢大聲吼,怕傷口裂了。饒就如此,她的眼刀威力也是夠的,他乖乖閉了嘴,中規中矩地在她身邊坐下。
麻藥褪去了,傷口又麻又疼又癢,而他就這麼坐在一邊看書一邊注意她的點滴。她想翻身,卻又不想開口求他幫忙。可背部僵硬得很,又帶著刺癢,她只好偷偷地上下磨蹭著床單。
他卻注意到了,“輝煌你怎麼了?哪裡不舒服?”
她囧然狀,死硬派得不理他。
她不理他,他卻沒有刨著問底,就默默注視著她。在這注視下,獨自一人想私下乾點什麼是不太可能的事。
於是,在他坦然的注視下,她再也無法囧然地私下幹些什麼事。熬不過那像小蟲子在背上爬來爬去的癢感,她藉著微微側身,好歹蹭了下癢。
“輝煌,”他開口了,“是不是很癢?”
她憋著一口氣,**“不是!”
“……可你昨晚沒有洗澡。”
“……程海吟,你是不是以為我剛開完刀抽不了你?”
“就你的身體狀況來說,現在是有點技術難度。”他居然敢嘲諷她?!
真是……真敢趁機造反!
“輝煌,別逞強了。”他把袖子捋起,笑眯眯的眼角溢位的奸詐不止一星半點,“我幫你撓撓。”
不知道是輝煌運氣不好還是她RP太差了,本來手術完一天就可以排氣了,她愣是兩天沒有排出來。
又見書友最新“不排氣就只能先餓著了,水也最好只少少喝一點。”護士測了體溫,囑咐,“實在渴了就用棉棒沾一下嘴唇。”
這是不用說的,小獸一手紙杯一手棉棒早在伺候在側了。
“為什麼她一直排氣排不出來?”他一付好學生的樣子,“有沒有什麼辦法加快一下速度。”看她餓得眼睛都青得發紫了。
“這個啊,”護士上下打量了他一下,含著笑意“不然你常常扶她下地走動一下,把氣體壓迫出來?”
也是,上懸氣體不下墜是不會到達指定排放地點的,這麼想果然有道理。他轉頭向她,“輝煌,我們試試?”
她咬牙,“關你毛事,要試也是我試。”掙扎起來。
這個時候再逞強顯然是件不明智的事,何況她已經接受他的幫忙來醫院開了刀,又接受了有愛的撓癢癢服務。現在再抗拒他的碰觸就太TMD矯情裝作了。
在他的挽扶下,她出了病房,到走廊走了幾個來回。他不厭其煩地隔上十來秒就問“傷口疼不疼?”“會不會太勉強了?”“再走幾步就回去吧。”諸如此類的似看護保育動物一般的保育員一樣緊張兮兮的問話。
她不耐煩了,“要回去你回去,我還沒有叫疼呢。”這麼一頂,他乖乖閉嘴,一心一意地攙起她來
直直走樓層附帶的小花園那裡,頓時滿鼻蒼翠的味道,她停了下來,貪婪地呼吸著不帶消毒水味的綠色空氣。這時的氣候已經慢慢回暖了,小園子雖然也有枯黃敗葉,但也看得到枝條上抽出柔嫩的小綠芽。在一片蕭然的景緻裡,帶著一抹鮮明的春意。花開花落是再自然不過的景象,像枯敗的葉子落下枝頭,只要樹根在,還是會長出新的芽兒來抽出新葉子。冬去春來,總是重複著這樣的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