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願做講文明講禮儀的好村民，整個事情得到了圓滿的解決。

第十二章　漾濞蘋果

小說是以塑造人物形象和刻畫人物性格來反映社會現實生活的文學手段，李楚林相信鎮黨委書記所說事件並非親身經歷，而是他從書本上看到的小說故事。

為了驗證這個推測，李楚林在前往漾濞縣城的途中打電話給林石，說自己正在趕往漾濞的路上，有一個問題想向你請教。林石是個中學語文教師，有感於自己是個中學語文老師，在課堂上總是教讀別人的文章，心裡很不是滋味，就在教學之餘學寫散文，在報刊雜誌發表了不少。林石突然發現寫散文不夠刺激，就改寫短篇小說，後來寫長篇，幾年下來，林石寫出了效果，成為漾濞為數不多的小說作者之一。李楚林來到縣城，直接去了林石所在的中學，向林石轉述了鎮黨委書記遇到的事情，問林石是不是小說故事。林石笑了笑，說：“鎮黨委書記所說的肯定是個小說故事，小說作者力豐富，什麼事情到了他們手裡都會生髮出新奇的東西，你聽說過後羿自宮的故事嗎？你聽說過孔乙己和祥林嫂成為夫妻的故事嗎？誰都曉得這些故事都是編造的，問題在於即使是編造也會有人看，也會有人相信確有其事，小說的意境是很高的，這也是我從起初寫散文到現在改寫小說的主要原因。”

林石說即使在茅坑裡抽菸，小說作者也能說出道道來，說菸草裡的尼古丁和氨反應所產生的新物質會給抽菸者許多快感，加快排洩過程，是治療便秘的非常手段。李楚林雖然是個副科級幹部，但是對於小說卻很陌生，現在聽林石這麼說，突然對小說萌生了探究之心，想探究小說究竟有什麼味道。李楚林接過林石創作的《石門部落》《打歌》和《藍紗巾》三本長篇小說，謝絕了林石的請吃，到農貿市場吃了一碗雞肉米線，買了幾筒漾濞卷粉，買了幾箱產自漾濞蒼山西鎮李家莊蘋果。

李家莊位於漾濞雪山河上游，蒼山西坡有巨大的丫形谷，李家莊丫形谷接納的流水衝出了百丈崖。朝百丈崖裡投石頭，眼前的石頭由大變小，漸漸變像葉片，在崖裡飄飛旋轉，最後無聲地消失了。在李家莊栽種蘋果本來只是一種嘗試，沒想到嘗試成功，不僅種出了效益，還種出了品牌，在漾濞和漾濞周圍有著深刻的影響。李楚林乘計程車回到了莫羅村，叫上大學生村官小谷，挨家挨戶送蘋果。小谷曉得李楚林用這種方法籠絡人心，就借用《曹劌論戰》中的文字，說：“‘小惠未徧，民弗從也，’現在的老百姓，沒有經濟方面的大力投資，他們是不會買賬的。”

小谷望著李楚林，從她眼睛裡射出來的目光，彷彿奇異的電子波，有很強的穿透力。李楚林從小谷的眼神裡感覺出小谷已經動了情思，但是他心裡裝著吳芷渝，並不為之所動。李楚林清楚自己在此刻應該保持怎樣的態度，故意聳了聳肩膀，裝出受了委屈的樣子，說：“我只是一個新農村建設指導員，只是一個小小的副科，我很難做到‘小大之獄，雖不能察，必以情’，我只能做些職責範圍內的事情，對得起自己所領的工資而已。”

李楚林說這話是有所指的。從漾濞的情況看，漾濞致力發展核桃產業，獲得了極大成功，但是漾濞政府並沒有因此而致富，發展核桃產業純粹是富民政策。漾濞是全國公認的小水電大縣，但是從現在的情形來到，漾濞大力發展小水電站其實是以犧牲環境為代價的。在經濟欠發達的年代，美國也曾倡導並大力發展小水電站，獲取了暫時的經濟效益，但是當社會發展到可以用另一種方式獲取電力時，美國毫不猶豫地炸燬了小水電站。

漾濞民富縣不強，吃財政飯的人很多，為了應付開支，縣政府每年派出大量人員到州里和省裡爭取資金。從理論上說，全縣幹部職工應當體諒政府的難處，有效實施全民招商政策，全力拼搏，不過於計較才是。就情況而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