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你這啥表情。”蔡福貴立馬來了精神。
“就小盛那種姑娘,壓根都不缺人喜歡吧。”
他火上澆油道。
“你現在把人當妹妹,當著當著,可就真成別人媳婦了,仔細想想你說的也是哈,你和她條件差的太大了,這年齡啊,性格啊,家庭啊,好像哪哪方面都不太合適,是吧?”
“話都讓你說了,我能說什麼。”解誠覺得無奈。
不知道是哪裡出了問題,蔡福貴一口篤定他和盛楠有點什麼,一打電話一聊天,總要扯到這上面去。
想到盛楠的年齡,解誠還是摁下了心頭起伏的情緒。
盛楠還小,還不懂事,可他不能不懂事。
“好好好,不說這些了,不說這些了,咱兩好不容易見一次,聊點高興的。”
蔡福貴笑哈哈的將事情揭了過去。
接下來的日子,解誠忙著開會,盛楠也忙著上課,課程十分緊促,作業也安排的滿滿當當,就算是盛楠,投入這樣高強度的知識學習中,每天回家收起書後,也是倒頭就睡。
所以當週照生再出現在門口等候她時,她下意識的皺了皺眉。
週末,正好也要回家的張建軍等人揶揄的擠眉弄眼著。
“小盛同學,早聽說有人天天在門口等你,沒想到是真的啊,誰啊~~”
“……朋友。”盛楠淡定的很。
其他人只是調笑了幾句,識趣的走了。
“今天正好得了兩張電影票,想著你週末了,要不要去放鬆放鬆。”周照生神色坦然,目光清亮,直勾勾的看著盛楠,發出了邀請。
盛楠掃了眼那電影票,婉拒了。
“不了,我還要回去做作業,學習任務緊,我週末還得回學校圖書館自習。”
一句話,把週末兩天都堵死了。
沒想到盛楠直接拒絕,周照生表情卻沒有太大波瀾,只是一臉理解的點了點頭,卻沒收回手。
“好吧,那就問問你同學要不要。”
“你跟蕭愛國去啊,他應該挺喜歡看這些的。”盛楠說這,自嘲的聳了聳肩。
“現在這關頭,我要是給電影票給他們出去看,他們指不定要說我這是享樂主義的炮彈,到時候考不好了都得怨我身上了。”
見她真不願意收,周照生也沒再勉強。
“既然你忙,那我也不打擾你了。”
盛楠已經拒絕的很明顯了,周照生目光黯淡了下去,卻也知道知難而退幾個字怎麼寫。
周照生離開後,盛楠才轉身準備往家的方向走,誰知一扭頭,就掃到了一個身影站在路邊。
來來往往的人很多,可他身高卓越,還長了張引人注目的臉,叫人能一眼就在人群中看到他。
看到他來,盛楠也覺得意外。
她能猜到解誠有多忙。
“解哥。”
剛剛周照生遞電影票給盛楠的時候,解誠站在這看的一清二楚。
周照生的臉他也看的一清二楚。
老天給了他一個好記性,讓他一眼就認出了周照生就是那天在國營飯店和盛楠一起吃飯的人。
他抿著唇。
“怎麼有空過來這。”盛楠倒沒有被抓包的尷尬,顯得十分從容。
“正好有點時間,想來看看你們學校。”
盛楠眨了眨眼,側身抬手,順勢道。
“那進去看看?”
解誠與她目光交匯數秒,點頭應下。
京理是1940年誕於延安,是新華國成立以來,黨建設的第一所理工科大學,如今再次復學,整個學校都飄滿了紅色的旗幟。
除了京市本地人,住校的同學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