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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部分

為案親筆手書的。琛哥若不信可以聞聞看,上面有清晰的菡萏香。”

謝琛一愣隨之悟出言下之意,又氣又笑的直跺腳,笑罵道:“越大越無正型了。”並作出舉手要打的姿態。一旁早有英琭長臂一圈,將驤圈回身側,笑嗔問道:“你真敢編,孤家何時像個昏君般,伏在人身上處置公事?!”

獨孤澹掩口笑了一陣,遂拍了英琭肩臂一下,分說道:“哎~~放之,儀光之言乍聽是笑話,其中卻藏著一個巧宗兒。典曰:鳳凰有象,戴德,負仁,抱忠,挾義,履正,曳武;鳳凰負日而翔,耀澤天下。今鳳郎欣然認可以身為案助益公書,足見其有傾心相輔之誠。又曰:鳳象集五,鳳沒身而居之。由此可見,西恆得立仁主,而得鳳郎坦然而棲。委實令愚兄豔羨,亦為賢弟深感欣慰之至也。”

英琭恍然大悟之下,端禮於胸前,朝著獨孤澹和沈驤分別一拜,感慨道:“西恆得鳳郎,放之得儀光,非只是西恆幸甚,亦是恆與安奉兩地生民之福澤矣。”

因報稱紫薇閣學士‘偶然風寒’,方得緩解,故而宴席特別設在王府的‘天地懷仁’軒中。此處為冬暖夏涼的暖塢設定,極是舒適。甫一踏進軒堂,即有暖風撲面。

獨孤和英琭俱是內功深厚,亦是熟到不能再熟,相視一笑,便不約而同解了腰間玉帶佩劍等贅物,褪脫得好不爽利。謝琛行不出那般粗獷,解了外披揀著略清涼處落座。

英琭隨手撥開欲行近身服侍驤換衣的侍女,親自動手幫他解披風帶子。少不得還要嘮叨幾句:先去了厚衣裳。免得出門時熱身子撲進冷風裡,反而加重寒氣入侵。指頭卻在蹭著驤項間一抹印痕,水藍中衣雪白頸項,襯得那抹粉潤越發好看。

驤被調笑的渾身汗毛直立,將他的手開啟,假意謙恭笑道:“驤何德何能當此榮寵,委實誠惶誠恐。讓主公為我解袍,可不是要生生折殺了。”——“鳳郎若當不得,天下便無人當得。”英琭將披風轉手交給侍女。

“聖人有曰:善抱者不脫。主公從來是裂帛而退,而今如此,驤如何安之以脫?”驤心境格外好,嬉皮笑臉道。——英琭點點頭,伸手便捉了他的手腕脈門:“莫要拽文。否則孤家另有辦法使卿無以可脫。”

驤掙了兩下根本不能甩開鉗制,隨即邪魅笑譏:“主公慎言。如此一說,豈不是您自認已是‘分身乏術’麼!”——英琭嘎然止步,回過頭把眼一瞪,滿臉奸笑反問:“哦?莫如依卿之言,我們這便辭了宴,迴轉行轅中。孤家來抱,任卿來脫,到看看孤家是否真個‘分身無術’?”話音方落,驤撲哧一聲掩口笑開,英琭隨著亦笑得說不出話來。

不遠處,獨孤澹暗中扯扯謝琛的袖子,向對面正自說笑的兩人努努嘴。謝琛還以點頭會意。原本計劃著說服驤留居安奉,現下看來此計已經不攻而破。如此心意相通的兩個人,縱然是分隔兩下,彼此間亦會有感應。既然英琭和驤都不予公開某些關係,則表明是有意令雙方間這層心照不宣狀態保持下去。

次日醒轉已日上三竿,英琭早已出門,與獨孤澹一同去往奉節城外去看地形,以確定榷廠開設地點範圍。驤因酒勁尚未散盡,便讓喜子知會石軍曹,揀了相對清淨的貨賣筆墨書畫街巷閒逛一回。

石軍曹習慣性摸銀子會賬時,被喜子手疾眼快一把按住,呲著白牙切齒笑道:“兄弟可是把石頭哥當親哥來看,您怎的要往兄弟背後扎繡花針呢?前日您隨手塞了兩盒上等胭脂,東西不大倒讓小弟在院子裡生生站了一夜。今兒再把這肚兜塞進去,可不是要把我這吃飯家伙摘了當球踢?您當真不怕我給您託夢喊冤!”石軍曹連連作揖,一再分說是習慣動作不過腦子。

驤聽到門外對答,不禁忍俊。他正細賞著百寶格中的一幅丹青扇面。店主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