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是一輩子爬不進去的。不管多麼努力,不管多麼奮進,一個普通人一個鳳凰男,總會止步在這個圈子之外。終其一生,想進入這個圈子也就只有一個辦法,那就是嫁女或者是娶妻。中國沒貴族,但是卻有紅族。
老狐狸讓我一腳跨進那個圈子中,可是當老狐狸離世時,沈國強上任伊始,他就將我原本所有值得驕傲的東西全部拿走。
我坐在佘山別墅的沙發上,這裡以前有夏婉玉的味道,現在卻顯得有些冷清。父母已經去臥室休息了,我找到一盒煙,取出來一支想要點上,卻找不到打火機。
這個時候,一支素手伸過來,啪嗒一聲火苗出現在我的面前。我轉頭看了看,張玲正在衝我笑。張玲說:“我給你點吧。”
我將煙叼在嘴裡,捂著火苗點上,抽了一口,吐出一個菸圈。張玲收起打火機,坐在我的身邊,對我說:“郝仁,其實你抽菸蠻帥的。”
我轉頭有些詫異的看了看她:“你以前不是討厭抽菸的男生嗎?”
“那是以前。”張玲笑靨如花道。
我沒有說話,張玲將打火機放到桌子上面,我一口又一口抽著煙。一隻煙抽完,張玲低頭拽著自己的衣角說:“我知道你難受,可是難受又能怎麼辦呢?每一個人的想法,每一個人所做的事情,自有他的道理,被人傷害,其實就是被自己傷害。命運其實是世界上誰也說不明白的東西,所有的人都在說著理想,說著未來,更唱著命運,唱著時代,可是我想說。人呀,還是自己做自己想做的事情,高高興興樂樂呵呵的就可以,庸俗也好,高雅也罷,開心就好,喝著咖啡啃著大蒜的生活其實也有不少樂趣。”
一支菸被我抽完,張玲的話也說完。我轉過頭看了看她,說:“那你說應該如何忘記別人。”
張玲搖了搖頭說:“看來你還是沒有理解我的話,其實你沒必要忘記世界上的任何一個人,她出現在你的生命裡,給你帶來歡聲和笑語也給你帶來悲傷和哀怨,這都是註定的命運,你想要忘記的人,你根本記不住,你不想忘記的人,即便你裝的在怎麼沒事,你還是忘不了。紛紛擾擾,世上這些事,隨緣就好。”
我伸手摸了摸她的頭說:“看來教會教給你許多東西。”
張玲搖了搖頭說:“這些不是西方教會教的,這些是我從佛經中看的。金剛經中,須菩提問釋迦牟尼,要成佛,如何降服其心?其實咱們中國的佛教道教都十分不錯,我最近都在這方面的書籍。”
我沒有說話,其實我也不知道我現在到底在惆悵個什麼。好不容易逃脫了刑罰,到頭來卻依舊是如此不開心。因為孫曉青,更因為我自己。孫曉青的離開讓我失去了方向,事業上的挫敗讓我迷失。出獄後的幾曰,我都在各種人的拜訪中慢慢渡過。
這些人多數是我的朋友,有我的幾個兄弟,也有馬曉丹青語姜霄這些人。
等他們都一一拜訪過之後,我的生活也算是清靜了下來。這次因為我的事情連累了太多的人,我不知道該怎麼辦。但是姜霄在寧波的生意已經做不下去了,他也不準備在回去。青語準備創業,可是她不敢在上海開展事業,上海已經不在是那個上海,這座藏龍臥虎的城市,我已經控制不了。
我父母想要讓我跟他們一起回老家去,讓我在老家創業,母親還想在給我續絃。母親是喜歡孫曉青,可是她更想讓我家的香火能傳承下去。儘管我已經有犇犇,但是現在犇犇不知所蹤,她也怕。母親最中意楊洋,整天跟楊洋媽商量將楊洋嫁給我的事情。
不過這種事情顯然連傳到我耳朵裡的可能姓都沒有。
有一天,張玲給我拿過來許多經書,有聖經,有道德經,有佛經。
許許多多,我隨便拿起一本,看到了一句話。
這句話讓我喜歡上了宗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