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現在大疲乏了,一切等明天再說吧!
他躺在草堆上,不久就鼾聲大作,等到第二天早晨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日上三竿了。
“糟糕,怎麼睡到現在?”
亨頓自言自語地爬了起來,就甲河水洗過臉,順便又喝了些水。因為沒有錢買東西吃,只好忍著飢餓,朝王宮那裡走去。尋找小孩的事情,決定暫時擱下,按照預定計劃,先去拜訪父親的朋友漢弗利勳爵,請他幫忙去告御狀。
亨頓餓著肚子,到了中午時分,才走到王宮附近。他心想,自己穿著這身又舊又髒的衣服,衛兵一定不會讓他進去,最好等候比較和氣的宮廷官員出來的時候,請求他想辦法幫忙,准許自己進去拜會漢弗利勳爵。
因此,他就坐在路旁一塊石頭上,凝視著王宮大門,等候著人出來。一會兒工夫,他看見有一個少年,很匆忙地走了出來。這少年就是前面所講過的,那個替國王捱打的鞭童漢弗利。這時,漢弗利好像是在找人的樣子,東張西望地走了過來,亨頓的奇裝異服吸引了他的視線,他緊盯著亨頓,心想:
“哦,陛下命令我找的人,就是這個傢伙吧?他豈不是跟陛下所說的一模一樣:腰佩長劍,鼻子下面留著一撮小鬍髭。不過,他的服裝也未免太奇怪了!這種怪模怪樣的人,怎麼會和陛下在一起呢?好吧,我就先跟他談談再說吧。”
等到漢弗利一走過來的時候,等候已久的亨頓就先開口問道:
“喂,這位先生,你是從宮裡出來的嗎?你在宮裡任職嗎?”
“是的。”
“那麼,你認識漢弗利勳爵這個人嗎?”
鞭童漢弗利聽了大吃一驚,想不到這個像老古董的武士模樣的漢子,居然問起亡父的名字來!……
“是的,我認識。”
“你認識,那很好。他現在在宮裡面嗎?”
“哦!”漢弗利只這樣答應了一下,以後就自言自語他說:“不過,他早已過世了。”
亨頓並未聽到他後邊的這句話,所以又接著說:
“那麼就麻煩你,請你告訴漢弗利公爵一聲,就說我在宮門口等他,請他出來談談。我是亨頓男爵的兒於麥爾斯·亨頓。你這樣說,他就會曉得的。”
鞭童漢弗利一聽見這個名字,就答道:
“是,我知道了。那麼,請您在這裡等一會兒,我這就去回一聲。”
漢弗利就匆忙轉回王宮裡面去了。這時他心裡想:
“我把麥爾斯·亨頓這個名字奏呈陛下,試試看。這樣一來,立刻就可曉得陛下叫我找的人,是不是就是這個人。陛下只是告訴我要尋找的人,是一個佩劍長鬍髭的人,也不說出他的姓名和服裝來。陛下的意圖,也許是在考驗一下我的智慧也說不定。也許就是這個傢伙。但是他怎麼會曉得我的父親呢,這可奇怪了。最近怎麼老是碰到一些怪事,一個接一個地來呢?……”
在漢弗利走後不久,有幾名禁衛軍從這裡經過。這幾名禁衛軍盯著亨頓直瞧,因為他的服裝形式又舊又髒,於是禁衛軍的首領下令道:
“這個在王宮附近徘徊的傢伙很可疑。把他全身搜查一下!”
禁衛軍們馬上把亨頓包圍起來,全身搜尋了一遍,在衣服的口袋裡面搜出一封信來。
亨頓笑著說道:“哦,這是我所保護的一個可愛的瘋孩子,所寫的一封莫名其妙的信。請你們不要誤會,那不是什麼機密檔案。”
“少說廢話。現在我們正在調查!”
軍頭把信封開啟,把信掏出來看,他越看臉繃得越緊,過了一會兒,便用緊張的聲音命令部下道:
“這可不得了了,又有第三個國王出現了!哦,我的老天爺,這怎麼得了,國王怎麼越來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