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的,她都讓給她。因為同樣可怕的事情,她不想再經歷第二次。
太難過的事情,辜星總是強迫自己不要想起,然而此時此刻此地,卻又情不自禁。她坐在衣櫥裡將頭埋入雙膝,陷入一些陳年往事裡,絲毫沒有注意到套房裡微小的動靜。
直到……
衣櫥的門突然被開啟,一道刺眼的光射入,她只來得及用手擋住眼睛,耳邊傳來一個富有磁性的男性嗓音,說:“這次看你往哪裡逃!” 。 想看書來
008 孤島禁錮1
辜星在跑,拼命地跑、不顧一切地跑。
她不知道自己究竟跑了多久,更不知道跑了有多遠。她只知道一旦停下來,等待她的只會是死亡。她答應母親好好活著,所以無論如何她都得活著。
驚濤拍岸,捲起千堆雪。
高高的別墅觀景臺上,一個身型峻拔的男人正站在那上面用望遠鏡觀察著前方那片茂密的橡樹林。
他的愛犬巴頓此刻正在林中瘋狂地追趕一個女人。那是一種名貴的草原獵犬,體型碩大,兇猛無比,能夠將人活活撕裂。
男人勾起唇角,俊美無鑄的臉上透出一絲冷傲的邪氣。
這世上有一種人,養尊處優、專橫跋扈,萬萬惹不得。
一旦惹上,猶如詛咒,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譬如,此刻的辜星。
幾圈下來,辜星的速度明顯慢了,她心跳紊亂,呼吸困難,就快要跑不動了。可是她不能停,一旦停下來,她不僅對不起自己,更對不起母親賦予她的這條命。
男人顯然有些意外,他沒想到一個看似單薄的女人竟然那麼能撐。
“哼!”男人冷笑,“我倒要看看你還能撐多久!”
也許辜星應該感謝舅舅讓她進入了私家偵探這一行,在無數次的歷練中,她學會了很多,其中包括一項——爬樹。有時為了更好地監測目標獲取有價值的資訊,上樹是必不可少的選擇。
而今天,在這生死關頭,這種本事竟還起到了絕處逢生的作用,辜星萬萬沒有想到。
兇猛無比的草原獵犬在樹下用鋒利的爪子使勁划著樹皮,一個勁兒的上跳下竄,望著樹上的辜星引頸狂吠。累了,它就蹲下來伸出猩紅的舌頭歇一歇氣,卻還不忘隨時吠上兩聲,以示它存在。人們常誇狗忠誠,可是忠誠得過了頭的狗,就叫笨狗。
辜星滿臉通紅,大汗淋漓,耳鬢的溼發緊貼著面頰,汗水不斷往下淌。她緊緊抓著樹枝大口大口喘著氣,從來不覺得充足的氧氣對人體是如此重要。
樹上有個鳥窩,鳥窩裡有三隻破殼不久的雛鳥,身上絨毛還是溼溼的,大概是餓了,它們正仰著小腦袋唧唧唧地叫。小傢伙們看起來那麼小,除了皮就是肉,孱弱得讓人心疼。
那個男人依然站在觀景臺上,高大挺拔的身型宛如冷風中一棵孤傲的青松。他的身上穿著一件銀灰色的斜紋襯衫,鼻樑高挺,神明爽俊。書上說,翩翩公子玉樹臨風形容的或許就是這類人罷。
他微微蹙起劍眉,散落在額前的細碎髮絲遮住了那雙銳利的丹鳳眼。
從來他只見過會上吊的女人,還沒見過會爬樹的女人,而且動作還能如此靈敏,宛如靈猴。男人一記響指喚來一位僕人,吩咐道:“去,逼她下來!”
僕人點頭:“是,鉞少。”
橡樹林裡,人狗僵持。
辜星想了很多辦法,試圖引開下面那隻笨狗。她折下樹枝用力朝遠處扔去,笨狗追了出去又迅速折了回來。這樣反反覆覆,辜星累得筋疲力盡,笨狗卻來了興致,對著她有節奏的吠叫,彷彿在說:好玩,繼續。辜星鬱悶得直翻白眼,甚至有種乾脆豁出去的衝動。
就在這時,她聽到樹下驟然響起極其刺耳的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