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讓他生存下去的浮木,所以他想過,開啟心房真正接受白婷。
無疑的,他失敗了。
他雖然他長在白景奇身邊,卻沒有學會可以丟棄心中所愛。於情感上,他像極了母親,喜歡誰便會喜歡一輩子。
後來,林空空回來了,見到她的那一刻,他發現自己兩年的努力,瞬間付之東流。
不管他有多麼複雜糾結,還是看清了自己的心。心是誠實的,不會撒謊,它告訴他,即便是她不回來,即便是他的驕傲禁錮了他,也終有一天,他會親自去找她,讓她完完全全的回到他身邊。
如今白婷變成這副樣子,他不是不惋惜的。人人都道他冷酷無情,但他畢竟是人,人心都是肉長的,又怎會真的堅硬如石?
他曾包容過她許多錯,也曾對她施以援手,包括把“璀璨”給她,讓她從“威信”獨立出來,都是希望她能不受人控制,生活的更自由、更好一些。
他不求她感恩戴德,卻也只是希望他們能再沒有任何牽連,最好是老死不相往來。可結果她回報他的是什麼?是殺戮,是想要他最重要的人的生命。
每個人都有自己所能承受的底線,而林空空便是他的底線。
那是他的心上人,被他捧在手心,讓他如何能容忍別人傷害她?如何能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過?又如何能姑息她的行為?
白婷,時至今日,不是我不想放過你,而是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怨不得旁人。
263:惻隱之心(一)
“罷了,她既然已經瘋癲,也算是受到了懲罰,就把她送到療養院去吧!”白晨風說完話,很平靜的看了李元朗一眼。
李元朗會意,對著門外的人說:“你們幾個送白小姐去療養院,順帶把她的東西收拾一下。”
外面的人領命進來,要帶走白婷。
白婷不管白晨風和白朗是如何交談、爭執的,她始終眼神呆滯、面無表情。現在看到有人上來拉扯她,又開始尖叫,瞪著一雙大眼睛,不停的往白朗身後縮。
白朗知道白晨風的意思,他是想要把白婷完全囚禁起來。他知道能保住白婷這一條命,已經是白晨風能做的最大退步。來日方長,他可以慢慢籌劃,總有一天一定可以把妹妹解救出來,他認命的放了手。
白婷卻死死的抓住哥哥的手,無論旁人怎麼拉扯也不肯放開。她不顧形態的搖頭,伴隨著刺耳的尖叫,加之臉上以及脖子上正在流血的抓痕,有些恐怖,有些瘋癲。
“你們別碰我,你們別碰我,你救救我,你快點救救我呀!”
她還是死死抓住白朗的手,只奈何力量懸殊,終於還是被幾個男人拉扯開了。
沒有人徵求她願不願意,就這樣硬生生的把她從哥哥的身邊拖開。
妹妹逐漸消失在他的視線裡,即使心如鐵石的白朗,也有些不忍,他微閉了眼,語調緩緩的說:“一定要這樣嗎?”
白晨風看也不看白朗,只自顧自的起了身,語調清冷:“你回去處理傷口吧!咱們的關係也就到此為止了。”
白朗看著要出門的他,“她自小嬌生慣養,沒吃過什麼苦,還望你多多照料,還有一個請求,希望你能應允。”
“你說。”
“有個一直伺候她的人,還望還能安排到她身邊。”
“你安排好後,把人交給元朗就行了。”
白晨風出門後,抬頭看了看豔陽高照的天空,卻發現這些陽光照不進他陰暗的內心。
白婷瘋了,是真是假已經不重要,重要的是,那個驕傲自信,又甚是愛面子的人,已經被他逼到絕境。
他伸出雙手,陽光下,這一雙手纖長勻稱,骨骼分明,就連指甲都完美的恰到好處。
林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