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林空空平靜的說。
她也知道自己已經進入孕中期,以後是絕對不可能再遠行了,這次分開,再見面還不知道是什麼時候?林空空竭力壓制塌陷的心強顏歡笑的說:“爸爸,八年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我會常來看你,保重好自己,千萬不要想不開,記得我還在等你回家。”
紀忠良剛想再對女兒說些什麼,獄警已經走到他身邊,他只好放下了手中的電話,隔著玻璃衝著女兒露出了個溫和坦然的笑。然後平靜的被獄警帶走,鐵門又像之前一樣,“哐!”的一聲被關上。
“爸爸!”
林空空眼看著父親被帶走,逐漸消失在自己的視線裡,她忽然覺得那扇冰冷的鐵門有些殘忍,就這樣把她和父親生生隔開了。
從此以後的八年,父親將被關在這個鐵籠子裡。她緊緊盯著那扇鐵門,使勁拍打了兩下玻璃,可終究得不到任何回應。無力的坐回椅子上,自言自語的說:“我等你回來……我會一直一直等你回來……”
219:三人行(一)
康辰軼放輕腳步走上前,彷彿是害怕驚嚇到情緒不太穩定的林空空,溫雅著聲音輕聲問:“你……還好麼?”
林空空還處在父親對於母親的情感裡,聽到他說話,渙散的瞳孔漸漸聚攏,看到一方潔白的手帕置於眼前,她有些疑惑的抬頭,對上他清朗的眉眼,柔和沉靜,氣質淡泊。
“喏!把臉擦乾淨,花貓一樣,醜死了。”
康辰軼說這話的時候,唇邊漾著淺淺的笑意,似調侃,似安撫,似在替她寬心。
林空空吸了吸鼻子,帶著濃濃的鼻音拒絕:“不要!會弄髒你的手帕。”
康辰軼居高臨下看著眼前快要低垂到胸口的小腦袋,俯下身子,單膝跪地,動作輕柔的替她擦拭著臉上的殘淚。
“你……不用……我我我……我自己來……”林空空頓時心跳如擂,慌慌張張的說。
“別動!”他這一聲還是極溫和,卻又異常霸道。
林空空頓時就老實了,倒不是害怕他,而是她知道如果她在反對下去,他們會糾纏更久,索性就由著他擦,反正臉就那麼大,很快就擦完了。
“嗤……”康辰軼看著眼前半仰著的臉頰,一副英勇就義的模樣,忍不住輕笑出聲,“我動作很輕,不會弄疼你的,姑娘你不用這麼一副視死如歸的表情。”
林空空聽了他的話慍怒,一把搶了他手裡的手帕,自顧自的擦了起來,有些慌亂,有些不好意思,以至於毫無章法,亂七八糟的擦一通。
“你小心些,臉皮不要了?”他抽了她手裡的手帕,又替她拭了拭眼角,將那方手帕仔仔細細的摺好。
林空空這才覺得臉上是有些疼,就吸了吸氣說:“你那帕子也忒硬了些,”
“哪裡是我的帕子硬?是你手勁兒太大。”
林空空用手輕拍了拍火辣辣的臉頰,咧著嘴:“嘶……”的吸了口氣,確實有些疼,給了他個白眼,沒好氣的說:“要不是你拿帕子過來,我根本就不用這東西,又哪裡會臉皮疼?”
康辰軼居高臨下的看著她,見她紅著臉蛋兒,紅著鼻子,紅著眼睛,那模樣有些呆萌,又有些無理。他忽然有些理解,為何一向冷清有序的表哥時常會被她擠兌的暴走,聲色俱厲的訓人發脾氣。這姑娘也太古靈驚怪,外加不講道理,還有胡攪蠻纏了些。
“你也忒不講道理了,哪裡有一點兒端莊的淑女儀態?”
“你是說我嗎?”林空空指了指自己。
“不是說你,難不成是說我自己?”
“你眼睛有問題吧,我哪裡不是淑女了?”
“女性特徵不甚明顯……”
“喂!康辰軼!本姑娘念著你幫過我不少忙的份上,不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