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心中咯噔一下,回想起上次的意外失誤。
“是的,而且我不準備暴露身份,所以恐怕你我都要商量好服飾,免得到時又找不到彼此。”女皇陛下一邊說,嘴角一邊微微翹起,有時候夫夫們之間的小把戲也挺有意思。
羅伊湊到女皇陛下身邊,在她臉頰上落下個吻,低聲伏在她耳邊問道:“那今晚你穿什麼?”
“淺藍色羽毛禮服,”女皇陛下穿過頭朝他擠擠眼,“所以我希望你穿海藍色軍裝。”
“好的,陛下。”羅伊上校抬起頭,惡狠狠的瞪了眼恭立在一旁面無表情的奧蘭,轉身離開了房間。
傍晚陛下換衣服的時候,奧蘭“不小心”扳了一跤,猛然扯下了禮服左側的一把羽毛。於是漂亮的淺藍色羽毛禮服立刻禿了半拉,穿在女皇陛下身上的效果瞬間從優雅的藍色天鵝變成了禿毛野鴨子。
女皇陛下對著鏡子嘆了口氣,眯著眼睛對奧蘭說:“鬼心眼還真不少”奧蘭無辜的聳聳肩,表示這完全是場意外。
女皇陛下倒也沒較真,她轉身招來了侍從,親自吩咐道:“去告訴羅伊上校,我換紅色宮裙了,讓他選擇黑色禮服。”
於是上校府又迎來了手持黑色鑲金邊禮服的侍從。
羅伊看到那件同樣款式的黑禮服,氣就不打一處來搞什麼?耍他一次不夠,還耍第二次,最可氣的竟然還是用同樣一招?
“退回去”羅伊上校瞪著眼睛對侍從喝道,“告訴首席侍女奧蘭夫人,做好他的本職工作少動鬼心思”
侍從張張嘴,想說兩句解釋的話,可羅伊上校顯然沒耐心聽他囉嗦了。
“還不走?要我讓人趕你嗎?”上校說道。
無辜的侍從於是隻能捧著禮服回宮覆命去了,可剛跨入宮門便被另一名侍從攔了下來。
“人事部說最近風頭很緊,所有從宮外送遞來的東西,都要經過檢驗才能拿進宮,你把這套禮服交給我吧。”那人說道。
侍從想了想便毫不猶豫的送出了禮服。
這廂奧蘭興致勃勃的幫助女皇陛下梳妝打扮,他的小算盤打得砰砰響,同樣一套黑色禮服,必然會勾起羅伊的不良回憶。他百分一百的會拒絕換裝,如此一來今晚獨自與女皇陛下共度良宵的可又是自己了。
越想他越開心,喜笑顏開的心情流於言表。
女皇陛下望著鏡子中就差開始唱歌的奧蘭,心中不禁好笑。不過也難怪,作為首席侍女,他總是能陪伴在自己身邊,卻從來不是伴當的位置,看著自己和其他人共同出席宴會、舞會等公開場合,心中難免有些不平吧。於是女皇陛下對於奧蘭的小動作便不由心軟了下來,至於倒黴的羅伊……若他真拒絕了那套禮服,只能說誰叫他又上當了呢?
夜幕降臨之後,整個聖彼得堡燈火輝煌,人們開始走出家門,穿著各色服飾加入繞城遊行大軍。
有帶南瓜頭套的“南瓜偶人”,也有身穿女巫服拿掃帚的“長鼻子女巫”,還有很多扮成小動物和植物的孩子們在遊行隊伍中咯咯笑著來回亂竄。
聖彼得堡的各個片區都組織了本片區的花車,有的是由工廠企業出資贊助的,還有研究所出資贊助的,甚至是聖彼得堡大學學生自發捐款建造的。
花車上五顏六色的假花和道具色彩繽紛、造型迥異,花車上的演員有的在扮演著民間故事中的角色;有的在唱歌劇院最新上演的歌劇;還有的甚至扮成了女皇陛下和她身邊的重臣。那位扮演女皇陛下的少女金髮碧眼,雖然氣勢不太像但長相倒也有三五分相似,引起了眾多人追著花車圍觀。
女皇陛下和奧蘭坐著車抵達國王廣場遊行開始的地方,此時奧蘭還身穿首席侍女的宮裝:既然是不述之於口的小動作,當然不能過於明目張膽。他準備下了馬車開始遊行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