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呼扇利刃般漆黑黝亮的羽毛,揚起梨瓣若雪花紛亂,狂風大作展翅而去。
不需要禁錮調教,因她知道,驕傲的金雕王最終會回到她身邊。
若有所感她一回眸,亂花迷人眼中,準確地捕捉到兩道若隱若霧繚繞虛幻的背影,一道背影若青山綠玉般透著暖色,莫名有些熟悉,另一個人則飄渺浮雲若掠影一鴻般,青光白日卻打著一柄青骨綢傘,憑那清瘦仙骨的身姿便知不是女的。
再一眨眼,了無蹤跡。
迷疊陣?靳長恭眸光一閃,摸了摸下巴思索了一下,這千頃梨花看似簡單,實則設計步步精深,還蘊含陣法,可惜她對陣法的粗淺認識尚不及花公公一分……
想到這裡,突然靳長恭望著身邊虛空的位置,身邊已沒有了那一抹炙熱的緋紅相隨,她撇一撇嘴,不就是叫你去殺了個人,有必要耽擱這麼久回不來嗎?果然大叔的身子比不上年輕人……
與莫巫白匯合後,見她雙手提著大包小包的麻袋,靳長恭翻了個白眼,你真當是來購物狂歡呀,還假公濟私!
不過,這種小事她也沒過於計較,只是最終兩人都沒有尋到血燕,靳長恭去易物公證處也沒有收穫到血燕的訊息,這說明血燕是被人私下換走並無證記。
“累死了,沒找到血燕我也算是仁至義盡了。”莫巫白將麻袋放在易物公證處,捶了捶痠痛的胳膊。
靳長恭負手沉吟片刻,突然道:“你說八歧塢有沒有血燕?”
莫巫白沒好氣道:“當然會有,說你不相信這世上還真沒有八歧塢沒有的東西,不過八歧塢又怎麼樣,難道你還想跑去八歧塢搶血燕不成?”說到最後,明顯語調上揚高亢,顯然嚇著了。
“小白,別一驚一乍的。不是搶,我們是斯文人,只是跟它交換,八歧塢不是傳聞誰家的寶物能夠獲得那誰的賞識,就可以無條件允諾一件事情嗎?”
斯文人?莫巫白嘴角一抽“不是那誰,是公冶少主!可是我們哪裡有寶物能讓公冶少主看得上的,別跟我說你又拿一不知道哪裡挖出來的東西送上去,這次人家指定瞧不上。他又不是種田的!”
靳長恭聞言額上青筋一跳,不怒反笑道:“呵,我這次當然不送農物,我就將你獻給他當娘子,你猜他肯不肯答應呢?”
莫巫白下巴都嚇掉了,連連搖手:“別~我不要!你明知……我怎麼可能嫁給他!”
“那沒辦法了,只有我自己上了!”靳長恭合拳一敲,表情認真道。
媽呀,她這是準備對公冶少主下手嗎?看她不像開玩笑的模樣,莫巫白臉色一青,敢動公冶少主,就算她是永樂帝這江山肯定也會不保了!
“你冷靜點啊,你千萬別動他啊,你丫的是不是這段時間禁慾禁得荒,腦子不清晰啊,你實在憋不住,我,就上我吧,我好歹算是為國捐軀,你上了他,可就是讓靳國給你陪葬啊。”莫巫白這下真著急了,拖著靳長恭死不撒手。
身為靳國人,誰想亡國啊,就算莫家跟皇族關係再不融洽,也沒有打算動靳國老底根。
靳長恭一愣,沒想到他這麼愛國啊,可是她卻好奇地望著他,笑道:“你真的自願為國獻身?”
莫巫白剛才急不擇言,聽到她的問話頓時臉一陣青一陣紅,半天憋不出一句話。
微涼的手撫上他的臉,靳長恭緩慢地靠近他,兩人呼吸交錯。
她彎了彎眼眸,似在笑,但莫巫白卻戒備地緊張起來,呼吸已打亂了節拍。
“可惜,我啊——”溼潤的氣息吹拂在她耳畔,莫巫白抑不住輕顫一下:“對你這種雌雄同體的人,不感興趣。”
莫巫白傻呆了,而靳長恭則笑得愉悅轉身走了。
據說八歧塢居住在梨落書院的馢鳶,據說八歧塢這次派來的人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