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因得到了他的保證,秦懷懷在夢裡不再擰緊著眉頭,舒展了眉宇,她的嘴角微微揚起,像只慵懶的小貓,偎依進他寬懷的胸膛,滿足地笑了。
溫柔地摸了摸她的長髮,那一晚為她綰髮時的情形依舊清晰在目,也許,他曾經以為對她的情感只是一時的好奇心與好勝心所致,他曾經以為只要得到了她便不再心動,他曾經地以為的一切,如今看來卻都是一個藉口,一個他軟弱的藉口,他喜歡她,曾問過自己,有多喜歡才可以心甘情願地在她身邊當個傻瓜?
如今他倒是明白了,那種喜歡,究竟有多少,有多深……
他心甘情願,甘之如飴!
門口忽閃過一道魅影,司馬逸冷眸一斂,俊眉擰起,點了秦懷懷的睡穴,輕輕地將她放下,細心地蓋好衾被,轉身出了屋子。
一道飛劍光銳利地朝胡清歌飛去,雷利霸氣十足,劍鋒所到之處,皆裂痕數道。
胡清歌只是輕輕一揮手,避開了劍鋒,但還是受了些許的傷,雪白的臉頰上,一道銳利的劍傷劃出血紅的一橫,血殷殷滲出,他卻像是沒有知覺般,不怒不惱,只是淡淡地看著司馬逸。
“胡清歌,你還敢來!”司馬逸狠狠地盯住眼前的魅影,眼裡是騰騰而起的怒火,拳頭緊握著,似要隨時衝上去,撕咬對方一般。
“她,還好嗎?”哪知,胡清歌好看的眸子裡卻溢位一種難以言喻的淡淡的哀傷,語調中也傾洩出淡淡的憂傷。
“你自己不是都看到了,還問我作甚!”
“我,……”胡清歌低頭看了看地上的影子,火紅的燭火將那道火紅的魅影拉得老長,顯得有些落落寂寥。
“胡清歌,我最後一次警告你,離她遠遠的!”司馬逸收起劍,然後狠狠地朝身側一揮,“否則,這一劍,將會揮向你!”
話音剛落,身側不遠處,一座涼亭的石柱猛然斷裂,轟隆的一聲巨響,撕裂了這一夜的寂冷。
一甩袖,司馬逸收起劍,轉身回屋。
“你當真陷了進去,竟不惜與元老們為敵!”似乎有些感嘆,有些訝然,胡清歌冷然地問道,“若然是她不是真正的聖女,你豈不是得不償失!”
司馬逸停住了腳步,沒有回頭,只是譏刺一笑道,“我喜歡她,不管她是不是聖女,我都會這麼的喜歡她,倒是你……”
他側過臉,淡淡地睇看著胡清歌,“倒是你,別一個勁地往這裡鑽,萬一秦懷懷真的不是聖女,你豈不是人財兩失!”
胡清歌沒有開口,只是低頭看著自己的影子,眼裡流轉著暗芒。
“哼,對你說這些等於是對牛彈琴,你又怎麼會懂得什麼情感!”語調中是濃濃的不屑與鄙夷。
輕輕地劃過空氣,淡淡的縈繞在迴廊裡。
“不懂,嗎?”久久,胡清歌才低低地說出,爾後他抬起頭,看了看這夜的玄月,那般的寂冷,就像是他的心。
手捂上胸口,卻感受不到,那熾烈跳動的感覺,那時輕吻著她的心卻是跳動得那般的快,那般的炙熱啊,為何,一旦離開了,便不再感受到了呢?
她與鬼面在湖裡的一切,他都看在眼底,那時的她好勇敢,好堅強,竟可以忍受住那般的疼。
呵呵,苦笑一聲,那時的自己居然似也感受到了她的疼痛般,整個心都揪了起來,是真的不懂了,不懂自己為何會這般的奇怪,明明該惱怒,改氣惱,可是一看到她那堅強中帶著柔弱的眼神,他的心竟也微微的疼了。
手不知不覺間捂上了左肩,似乎她咬住的不是鬼面的,而是自己的,那個疼啊,真是錐心的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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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夢半醒間,似乎有人在耳邊輕柔地呼喚著自己,秦懷懷勉強地睜開眼,卻猛地發現,眼前是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