詳的那張佈告。只是,他雖問了話,鄂多海卻沒有想要回復,於是他一張臉湊到她面前,幾乎將鼻息噴在她臉上,這才接著說:“其實不用這麼麻煩。嫁給我,以後想要什麼都有,你知道我給得起。”
這細緻美麗的鄂多海啊,自他十多歲時望進第一眼,便像著了魔似地戀慕上她,而她越是長大,就越是令人心動。掐指算個歲數,若今年他三十,她也有二十有二三了,可模樣卻依舊停留在十五六歲的粉嫩模樣;較之可惜的是,如此活脫脫的一名不凋美人,卻有著令人難以親近的烈性兒。
她那青春洋溢的胴體裹覆著的,是如同隨時會噴發的熱泉的脾氣,她就像開在山頭,帶了刺的美絕香花,想摘,必得被它的刺劃傷,不過這反倒激起了他那屬於男人的征服欲/望。
憑他是星家繼承者,想要什麼都易如反掌,可就怎麼想摘下這一朵花,卻是如此之難?
雖然她家的那老婆子有著妖女之名,連帶著讓她也染上了妖氣,可越是人人忌憚,他越是想要染指。她絕對會是他的!
“我再說一次,放開。”
星庫爾眼中噴發的色慾之氣,令鄂多海十分不適,她半掙扎著,人走到了店門口,手腕卻還是被他緊緊扣住。
不耐的她另外一隻手已然摸上了腰間短刀,心想著這男人再不放手,她刀子口便不留情了,這時卻見一道人影快速迎了上來,順手拽起星庫爾直纏住鄂多海的那條手臂,跟著一扭。
“可惡!這羔子……誰啊?!”被一股強大力氣硬是將手給扭了,星庫爾幾乎痛到跪地,他瞟了眼那高大的身影。
鄂多海看著薩遙青,他換上了她剛剛買給他的衣物,瞧起來是順眼了些,但一臉鬍髭半掩著他此刻板起來的表情,頗是駭人。
“你還沒走?”她道。
“我沒說我要走。”將星庫爾順勢一推,全然不理他在身後的嚷叫,薩遙青只是跟在鄂多海身後,走出藥鋪。“那男人就像頭髮情的獸。”看他纏著鄂多海,他就一肚子不悅。
待出了店門,鄂多海卻忽然停住,琢磨著剛剛的一個想法,於是回身再進入店內,在那見人回頭又要發難的星庫爾面前撕了那張懸賞佈告,走出門塞給了薩遙青。
“這什麼?”
“談筆生意。白銀和牛歸你,羊歸我。”鄂多海對薩遙青說。
店裡頭,那望住前一刻才扭了自己胳膊的男人的星庫爾,雖然滿肚子蒸騰怒氣,可畏懼於適才那一扭有別於常人的巨大力量,便只能幹瞪著眼,將一臉惡氣向著櫃檯後頭的老人發洩。
“那羔子是誰?!”他一拳擊在木櫃上,老木櫃因而咚地發出沉沉的哀號聲。
“誰是誰?”
“就剛剛那扭住我的傢伙!”星庫爾啐道。雖是對著自己的爹說話,卻是一點敬意也無;一方面是仗著自己年輕,一方面是從小就被孃親給慣壞。
個性懦弱的星霄明著雖然是這星家的主子,卻已經早早讓氣焰極盛的星庫爾他娘給壓制;自十幾年前星庫爾他娘去世之後,他這獨子的跋扈醜態也就與日俱增,他是全然管束不住的。
眼下他瞧著自己老了也頹了,未來星家肯定是星庫爾的,所以只要他不太過分,他都是睜隻眼閉隻眼的。
“沒見過,許是外地人。”老眼睇住門外那和鄂多海一同離去的魁梧背影,星霄心裡盤算著。半晌,他提醒星庫爾:“這人不似路過咱村的一般行旅,不日離去便罷,你可別去招惹。”
“瞧他跟鄂多海熟和的模樣,我看了就有氣!我的女人他敢碰,呸!”
看著自己囂張的兒子,這時星霄注意到他的一條手臂上帶著傷,於是問:“你的胳膊怎著?山上的活兒給弄的?我給你上點藥。”
“甭了,這點小傷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