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選擇我會有多少好處,沐小姐來與不來,都在這裡,我不急,有的是時間可以等待。”
沐華大笑起來:“如果我十八年以後才考慮離婚呢?”
“到那時,你選擇的物件一定不是我,而是那個能讓你放棄一切的男人。”歐陽恆搖晃了一下手中的酒杯,“那我就選擇最恰當的時機退場。”
“這樣……我豈不是耽誤你了?”
“正如歌德的詩裡所說的一樣,我愛你,與你無關,就算我此刻站在你的身邊,依然揹著我的雙眼,不想讓你看見,就讓它只隱藏在風后面。”歐陽恆用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嗓音緩緩說道,“而我想說的是,我從不想隱藏什麼,但如果你沒這個意思,我寧願你視而不見。”
“歐陽恆,你應該知道我心裡真正愛的是誰。”
“無論男人或女人,他們都會有兩種感情,一種是不斷追求更好的,另一種卻是總覺得過去的永遠比現在好。我不知道哪一種想法更對,但一般都會選擇讓自己活得更輕鬆一點的。”
“多謝你的箴言。”沐華放下酒杯,“可我不想輕鬆,因為已經註定了要擔負沉重。”
“所以我才會等你,因為我和你一樣,我們是‘同類’。”
沐華並不認為自己和歐陽恆有多少相似的地方,抑或許是這個男人特意將自己冷靜理智的外表下那一點點銳利鋒芒向她展露出來,不論是真心還是想表現合作者的誠意,她都無意深究,他們之間的關係僅止於雙方的利用價值。
“高世傑是不是還在ao門?”沐華話鋒一轉。
“是啊,他賣掉了自己名下12%的股份用來還債和du錢,結果又輸掉了□□千萬,賬戶上目前只剩下一兩百萬了。高子昌的人到處在找他,高世傑為躲避他父親,整天東躲西藏。”
“很好,讓你的朋友再耐心等一等,等高世傑的錢統統花光時候,再出面。”
歐陽恆勾唇一笑:“用公司換兒子,不錯的deal。”
“接著,這父子二人窮困潦倒,永無翻身之日。”沐華微微抬起精巧的下巴,將bloodymar一飲而盡,唇邊露出妖冷的笑容。
沐華回到沐宅的時候,已是午夜。
客廳裡如同死去了一般的寂靜,只剩下沐華單調的腳步聲和一盞依然亮著的壁燈。
“喂,這是我的房間。”
男人依然閉著雙眼,動也不動。
在人生這場戲裡,沐華從不扮演什麼溫柔體貼的角色,只是憑著女性的直覺,她知道丁默遠根本沒睡著。
“快起來吧,別裝了,我的耐心有限。”沐華嗤笑道,“年紀也不小了,我又不是你媽,賴什麼床啊!”
丁默遠睜開眼,他的臉色有些發白,眼睛周圍有淡淡的黑眼圈,嗓音暗啞:“回來了就睡吧,已經很晚了,我明天還要上班。”
“需要我重申嗎?這是我的chuang。”
“我是你老公。”
“哈,難道天天同chuang異夢的感覺很好嗎?”
“我向來睡得沉,從不胡思亂想。”
“丁默遠,你可真是答非所問的高人!”
“你喝酒了?”
“你是不是還要問和誰?”沐華笑了。
“洗耳恭聽。”
“我和歐陽恆一起在酒吧裡喝酒。”
“果然是毫無懸念的答案啊。”丁默遠不怒反笑,“他會幫你到什麼程度?你又能給他什麼?”
“你很擔心嗎?”
“只是好奇而已。”
“好奇心會害死九條命的貓,而你丁默遠的命只有一條。”
丁默遠微微一笑:“只有愚蠢的生物才需要多餘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