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方亭子,一老狗,一老翁。
一根棉籤,兩片唇,出行碼。
秋的黑夜,老翁蜷縮在亭子長條凳子。
亭子,其實這是城市裡社群老年人白天活動場所,閒話中心。
討論大到時下經濟局勢,國際政治……小到哪家業主車子沒有停對,該停這裡。總之,撤的蛋疼,無聊至極。
活著,畢竟一口氣在,得喘氣。八竿子打不著,愛咋求整就咋整。與他逑毛關係沒有。
深夜,一老者蜷縮著身軀,躺在冰冷的亭子里長凳上。他身旁有一隻老狗,緊緊地依偎著他,似乎在默默守護著這位孤獨的老人,讓人感到無比淒涼和悲傷。
抬頭望去,只見周圍的高樓大廈如同一座座巨大的墓碑,每一個視窗都散發著慘白的光芒。這些光芒如同來自地獄的幽冥之光,令人毛骨悚然。整個世界彷彿變成了一座巨大的墳場,而那位老者則像是這個世界唯一的倖存者。
天空成為了他的被子,神州大地則化作了柔軟的褥子。他就這樣靜靜地躺在這片廣袤的土地上,感受著大自然的恩賜。
而那隻通人性的老狗,則始終不離不棄地陪伴在主人身邊,宛如一顆忠誠的守護星。它用自己的體溫和愛意為老人帶來一絲溫暖和安慰,讓他感受到生命中的最後一絲希望與關懷。
在這死一般寂靜的深夜裡,只有老狗的存在給老人帶來了一些生機和活力。它的忠誠和友愛讓人感動不已,也讓人不禁思考起人與動物之間的深厚情感紐帶。或許,正是因為有這樣的忠誠與守候,才使得人類在漫長的歷史長河中不斷前行。
任天行想想遠方,大山裡那孤墳旁守候的老狗,也就這樣。
秋天,收穫的季節。寂寞的黑夜,收穫了黑夜的寂寞。歲月的老去,收穫了無情的歲月。沉重的腳步,收穫的不一樣的苦與難。
幸福,一根棉籤。兩片唇一張,攪動出明天的希望,就像個人名片,像城市的天空。望著街邊微弱昏暗的光,只有那影子,感覺到你還是存在的。存在的只有那影子,伴你左右。
夜,城市的夜晚,依舊寂靜的,靜靜的讓人發慌!
白天。
地鐵裡空蕩蕩的,少了往日的嘈雜聲。零星點點散落在各個車廂不同座位,這番景象比起往年的這個時候,差遠了:車廂裡塞滿了人群。老人,中年,青少年……男的,女的;胖的,瘦的;穿短裙的,背心的,五顏六色,齊爭豔。
總之,感覺無處安放自己的一雙腳。車廂裡,黑壓壓的,胸悶氣短感覺喘不過氣來:濃濃的香水味,汗臭味,腳臭味,還時不時飄來屎臭味,看來真是擠的厲害……
如今空蕩蕩的車廂裡,總覺得怪怪的,似乎少了什麼,心裡空落落的。享受幾個億的專車專用,心情總是難受,複雜的,說不出的感覺。疫情驟然而至,短短几天時間,突增,封控,管控一個小區接著一個小區,全區核酸檢測圍追堵截病毒。
北漂,本來生存不是很清楚,卻又一次蒙上一層厚厚的灰塵。
隨著病例增多,他總是在想:會不會封塵,會不會災難降臨,忐忑不安中與時間賽跑。何去何存?北漂,會不會有一天進小區封控了?想著又如何?如何又不去想。深呼吸,變,一切又沒變,睡醒了繼續,該來的總會來的!
任天行也會怕死,但比起被封控在家中等著病死,橫豎都是個死字,不如自己出去闖一闖,說不定還有活下去的希望。
他手裡拿著一張出門條,跟其他那些所謂的“志願者”一樣,穿梭在這座已經被疫情籠罩的城市裡。
北京城幾大區使得自己暈頭轉向。迎著晨風奔南邊的房山,悶熱的天氣,阿三滿頭大汗,汗水如流水。嘗一口鹹鹹的,似乎忘記眼前的餓,他已經習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