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風箏一樣飛出塔樓,消失不見。
心裡的某根弦霎時斷裂,金陵的腿一時撐不住,險些跌倒在地板上。德拉科抱住金陵顫抖的身體,在她耳邊輕聲安慰,囈語一般的小聲撫慰。
金陵乾脆閉上眼睛,告訴自己,她看到的是幻覺。維爾特絕對不是這種人,他不會笑得猙獰張狂,就像瘋狗一樣。維爾特不會拿魔杖指著鄧布利多,他是好人,他真的是好人。
迴盪在腦海裡耳朵邊的笑聲是那樣的清晰,那是屬於維爾特的笑聲。事實擺在眼前,那個齷齪的男人是維爾特。想起前面的一些事,金陵的思路一下想看到陽光一樣明亮了。三把掃帚酒吧裡放下受詛咒的蛋白石項鍊的人是維爾特,他也在酒吧裡,他的確進過盥洗室。在斯拉格霍恩的酒裡放毒藥的人也是維爾特,他想毒死的不是斯拉格霍恩,不是德拉科和金陵,而是本該得到這瓶蜂蜜酒作為聖誕禮物的鄧布利多。
維爾特做了這麼多都是為了殺死鄧布利多。
現在,他終於受不了用迂迴的方法,所以他掏出魔杖直接阿瓦達了鄧布利多。他還把食死徒放進霍格沃茨,讓他們恣意在霍格沃茨裡破壞。他難道忘了,霍格沃茨也是他母校!
德拉科把胡思亂想的金陵放到靠牆的位置,看這群瘋狂的人還想做些什麼。他知道自己沒有能力幫助鄧布利多,他只想弄清楚這一切。
狂笑著,維爾特把魔杖指向天空,隨後那裡出現一個綠色的黑魔標記。每當伏地魔或是他的食死徒殺了一個人之後,都會在屍體或房屋的上方留下黑魔標記。金陵清楚,這群喪心病狂的食死徒正以殺死鄧布利多為榮。他們大肆發笑,就像做了件了不得的事。事實上,他們的確做了件了不得的事。他們殺了本世紀最偉大的巫師,殺了黑魔王唯一懼怕的人。綠瑩瑩的黑魔標記諷刺地高掛與塔樓之上,碩大無比的骷髏張開嘴嘲笑愚昧的世人。
金陵覺得眼前這個維爾特就像變了個人似的,恐怖驚悚。
“你不是維爾特。”斯內普低沉的聲音如梵音,讓金陵看到一絲曙光。
“我本來就不是維爾特·格林格拉斯,”維爾特的臉變成一個女人的臉,漸漸地,就連身材也也與女人無異,“他根本就不配當個食死徒。主人要他殺了鄧布利多,還給了他這麼好的條件。結果他畏畏縮縮,直接一個阿瓦達不就好了,他偏偏弄什麼項鍊毒酒,鄧布利多這個老混蛋就連一根鬍子也沒掉。”
斯內普不動聲色,平滑的聲音熨帖自然,“複方湯劑?”
“這個創意還多虧小克勞奇,不過說真的,複方湯劑還真難喝啊!”貝拉厭惡的癟癟嘴,復又張狂地笑著。殺死鄧布利多的愉悅讓她心情好極了,現在不管斯內普問什麼問題她很有耐心地回答。
斯內普不耐地催促,“你們趕快離開,天快亮了。”
斯內普說得不錯,天快亮了。現在正是破曉時分,很快黑暗就會被光明所覆蓋。但黑暗與光明的較量,孰勝孰負還是未知數。真正的戰爭,現在才開始呢!
貝拉收起魔杖,和手底下的人一起走出塔樓,“知道了。”對斯內普的催促感到不耐煩,貝拉出門時還踹了擋在她前面的食死徒一腳。那名無辜的食死徒嚎叫了一聲,貝拉臉上的不耐更盛,再踢了一腳,“叫什麼叫,魔藥大師在催呢!”
“等等,”斯內普叫道,“維爾特在哪?”
“呦,差點忘了。主人說那小子沒什麼用,乾脆拿他出來保全你好了。你直接向鳳凰社檢舉那小子,進入鳳凰社的核心好了。”貝拉嗤笑,蠟黃的臉上現出猙獰的笑容。
斯內普肯定貝拉是故意不說,而不是忘了說。他猶豫了片刻,問道:“老格林格拉斯沒意見?”
“他能有什麼意見?一個死人。”阿茲卡班把昔日的美人變得人不像人鬼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