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溝通:“不相信你,你會弄壞的。”
君清河耐著性子哄:“不會壞,我很小心。”
雲予安固執道:“會壞的。它很容易壞。”
君清河洩了氣,摟著雲予安的肩繼續往前走。
“那等阿雲手拿酸了、就和我說。”
雲予安:“好。”
兩人又走了好一會兒。
似乎是被雲予安身上的魔氣影響,那串原本水潤至極的葡萄蔫了下去,果皮也起了褶。
雲予安心疼死了,杵在原地不願意再走:“都怪你,葡萄走了這麼多路、都壞了。”
君清河:“阿雲,葡萄不會走路。”
雲予安執拗道:“都怪你。”
君清河唇角上揚:“好,怪我。都怪君清河。”
雲予安眼中出現了一瞬間的茫然:“你是君清河?”
君清河柔聲:“我是,我是君清河。”
雲予安盯著君清河,眨了兩下眼睛:“君清河?”
“我在。”
雲予安疑惑起來:“你是清河?”
君清河覺得雲予安這會兒呆呆的,有些可愛。
“阿雲,我就是清河。”
於是,雲予安呆呆地點起頭。
又呆呆地將手裡的葡萄捧給君清河:“我給你帶的。”
君清河忽然愣住了。
雲予安見眼前的君清河遲遲不收。他便再看了眼葡萄,這才想起什麼來。
“對不起……它好像壞了。”
雲予安揚手將葡萄丟飛:“我回頭再抓一串活的來,君寶寶先等等我。”
君清河看著雲予安的眼睛:“阿雲……”
雲予安眨巴著眼,問:“怎麼了?”
“無事,我帶你去抓活的葡萄。”君清河牽著人的手繼續離開。
雲予安就這麼被君清河慢慢地哄、慢慢地騙。
一直哄騙到解酒藥生效為止。
雲予安徹底昏睡過去前,還短暫恢復了下神智。
他有些迷茫地看著手心溢位的魔氣,又看向扶著自己的君清河。
雲予安問道:“誰開了我的封印?”
君清河:“是阿雲自己開的。”
雲予安按著腦袋回憶:“什麼時候……我怎麼想不起來?”
君清河輕拍著雲予安的背部。
他知道阿雲大機率是想不起來的——回回如此。
雲予安腦子昏沉得厲害。
他壓著難受的感覺,將魔丹再度封印。呼喚起君清河:“清河哥哥~”
“怎麼了?”
雲予安的手臂直接摟上君清河的脖子,他道:“走不動、沒力氣、想睡覺。”
雲予安的手臂又緊了緊,補充:“清河哥哥抱抱我唄~”
君清河:……
“清河哥?君哥哥~”
雲予安勉強打起些精神來,看向君清河,纏道:“快答應。答應了唄,求求你。我真的好睏了。”
見君清河始終和塊木頭一樣,雲予安毫不客氣地先枕上了君清河的肩膀。
耍賴、但眼皮打架得厲害的雲予安:“謝謝君哥哥~阿雲先睡了。”
君清河:……
“阿雲?”
無人回應。
雲予安放心將全身的重量都壓在君清河身上,幾乎瞬間就陷入了昏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