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姐也上來恭喜起來,雖然她未婚,可她地位擺在那,她說話比宜悠還要管用。
見章氏沒有制止巧姐,來送行的雲縣大小官員紛紛恭喜。一時間竟是直接把這一家子堵在了路上,宜悠退出來,頻頻往後面望去。果然沒過多久,就見程氏和春生走出來。
“這邊。”
她擺著口型,輕輕地招手,見主簿一家回頭,她也開始笑道:“夫人和杏姐兒有所不知,昨日我等說起今年春闈,想到雲縣第一才子春生,特意給他湊了些盤纏。如今他們已經決定入京讀書順帶趕考,正好與你們順路。”
程氏走過來,看著這架勢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春生被杏姐兒一家嫌棄,她當然知道。可在她心中,自己兒子是個有本事的,只要借上這個梯子,將來得了功名也不會辱沒杏姐兒。
“夫人,昨日我登門拜訪,你不是同意一道走。”
主簿全家人一個頭兩個大,春生卻直直的盯著杏姐兒,望著那如花的容貌,他頗為滿意。像他這樣的風流才子,合該有佳人相伴。二丫還算識相,給他選這麼一門好親事。
既然如此,往後他可以報復的輕一些。聽聞此家與如今高升的先知州大人有關係,如今也要去京城,這可是最強助力,他定不能放手。
當即他站在前面,擺出最為翩翩的姿態。
“伯父、伯母、杏姐兒,我自知如今配不上杏姐兒。可你們相信,日後我只會有她一人,今生今世絕不辜負她。日後我會一如既往努力讀書,給她安穩富足的日子。”
當著眾人面,他對杏姐兒的愛慕之意傾吐而出。而後他轉向主簿夫婦,深深的鞠一躬,長久站起來:“還望你們給我這次機會。”
他的態度端得是十足真誠,連宜悠都差點有些感動。不過這也只是一瞬,記憶中的春生可從不會向人低頭。前世他曾經受人其辱,無奈的道歉。回家後他便與程氏找到知州府,藉助她的權勢調出衙役,直接將那人給揍一頓,揍得兩顆門牙都沒。
這樣的人姿態放的越低,證明他心中越是不平靜。若是讓他一直處於低潮還好,一朝得勢,他怕會瘋狂報復。
深深的看了主簿家一眼,日後你們怕是有得受。有這些人牽扯著經歷,春生也不會整天想著怎麼對付長生和利時。這邊是她的目的,有此一條,她也就能足夠放心。
“看這孩子說得真好,他對杏姐兒可當真是痴心一片。老陳,寧欺白頭翁,莫欺少年窮。”
眾人紛紛勸著主簿,春生還鞠躬在那。主簿騎虎難下,他被夫人說動了,想送閨女入宮。所以昨日,夫妻二人合演一場戲,告訴程氏他們得出了正月雪開始化才會上路。
雲州離月經並不遠,快馬加鞭兩三天就能到。越京那般大,等他們安頓下來,這娘倆上哪兒找他們去,口頭的親事自然也不會做數。等閨女在宮中混出頭,再有人說此事,那簡直是找死。
如今計劃全數被打亂,他臉色陰沉的站在那,一言不發。
最終打破僵持的還是章氏:“去越京得有官府開的路引,你們可有?”
主簿夫人忙問道:“是啊,便是一道上路,到雲州門口你們也會被攔下來。”
杏姐兒嫌惡的看著春生,不就是一個醜八怪窮酸,還想娶她。她可是要入宮做娘娘的人,看這母子二人,身上所有的東西加起來,還沒有她手上的鐲子值錢。她怎麼可能放棄大好的前程,嫁給這般人。
程氏愣在那,她最遠也就到過雲州城,都是雲州人,說著雲州話,自然沒人會攔她,如此她也從不知出雲州入越京需要路引。
當即她滿懷希望的看向二丫,此事是她一手撮合。既然她不想在雲州看見他們母子倆,那就得把一切事辦妥帖了。
“二丫,你幫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