泥,便想往回趕。房中有巧姐在,陳德仁重仕途,定不會欺辱同僚之女。
“回來。”
大掌拉住她的後腰帶,宜悠忙轉身,剛好撞在他的胸膛上。
“將本官如猴兒般戲耍一遭,還想裝沒事人般全身而退?”
“民女實屬無奈,還望大人海涵。”
“本官沒那麼大肚量。”
宜悠閉上眼,深呼吸後仰頭:“大人慾如何處置民女?”
“且容本官想想,不敬朝廷命官,輕則打板子,重則下獄,再重一層……性命不保。”
宜悠此刻卻是恨極了自己的魯莽,因著前世記憶,她對其並無太多見高官時的尊敬。如今歪招已出,卻是覆水難收。
“悉聽尊便。”
見她心如死灰,陳德仁突然沒了逗弄下去的意思。他只想收復小野貓,可沒想去委屈她。
推推果盤:“如此,你便幫本官將這一盤水果用完。”
“?”
“不是說悉聽尊便?本官想吃水果,你且坐過來。”
宜悠可不會天真的認為,他是想讓她幫忙剝皮。怕是他還在記掛著方才只事,見他坐定,雙眼直盯著她的唇,她卻只能揣著明白裝糊塗。
捻起一粒葡萄,剝皮遞到他面前。
“大人,請。”
陳德仁扭頭:“你明知不是這般。”
“男女授受不親。”
兩人對視,陳德仁直將官危放出。宜悠心下一涼,方才的陳德仁還好,如今他這番冷漠的模樣,與她前世臨死前如出一轍:
滿心以為會為她做主的情郎,給予她的卻是不聞不問。身為一府主人,他甚至不曾給予她一個痛快的死法。
“如若無事,民女這便回去。”
陳德仁卻驚訝於她的情緒,一開始他便覺奇怪,此女怎會如此排斥於他。如今自此真切感受到,他心中卻升起一股愧疚感。冥冥中似乎有種感覺:似乎上輩子,他本該將她捧在手心,最後卻有負於她。
情緒來得莫名,盤旋在腦海中揮之不去。下意識的,他抓住她的纖腰,打橫抱起。
“我自不會虧待於你。”
前世入府時,他也是這般專注的看著她。
當時她一顆心都要被融化,恨不得將整個人都掏空給她。如今她卻只覺反胃!這算什麼?前世她貪富貴他慕美色,兩廂情願她自不會有過多埋怨。
如今她萬般不願,他卻要強迫於她。
還是下午待客的小院,陳德仁踹開隔壁房門,將她橫放在床上,傾身便要吻下來。
目露認真,他重複道:“我已命人備禮,待雨停便送至沈家。待明日你便是貴妾,日後我定不會虧待於你。”
這是她前世未曾有過的待遇,宜悠臉色卻是越發難看,人為刀俎我為魚肉。這裡是陳府,下人皆為陳德仁所有,莫說他要給一名分,便是明日他將她扔到門外,雲州城也無人敢說二話。
早已知曉何為官危,如今她還是遍體生寒。腰帶扣子咔噠一聲,腰間一陣輕鬆,她談起來,額頭撞到陳德仁。
“大人且慢。”
“你……乖,且聽話。”
宜悠自他腰間鑽下,赤足站在地上。怨恨湧上心頭,她卻是一吐鬱氣。
“大人如今已有嬌妻美妾幼子,妻出名門,子亦慢慢長成。宜悠進門,定會處處受管束。”
“那自不會,我會為你建一座悠園,園中一切皆由你做主。”
多動聽的情話,前世他不僅說了,而且也是這般做。府中奇珍異寶,尹氏挑後,剩餘全都緊著送入悠園。但那又如何,自天堂至地獄只需一夜。
“大人何必如此執著,您才思敏捷,定知後院女子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