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說了多少次了,讓你動作幅度小些,怎麼就是記不住?”
林空空無辜的回覆:“我沒做大動作,只是踮腳取個東西。”
“還狡辯,櫃子那麼高,你這麼小的個子,很容易閃到。”
“你說誰小個子呢?”
林空空不服氣的直了直身子,發現自己還是在人家肩頭的位置,魔咒一樣。
白晨風用冷冷清清的眼神掃了掃她的頭頂,繼續打擊她脆弱的自尊心,“難道不是麼?”
林空空只好不情不願的說:“就算你對吧!可我哪有那麼嬌氣,是你太緊張了。”
白晨風一聽她那不在乎的語氣,瞬間有些惱火,“你要是再這樣,那從明天開始你就沒自由了,全天都跟著我吧!”
林空空看他眉眼間染著薄怒的模樣,越看越喜歡,就好脾氣的笑了,順水推舟,“行啊!我願意,不過……”
白晨風向來對她這副好脾氣的模樣沒轍,眉眼溫和的看她,“不過什麼?”
“那你開會怎麼辦?也要帶著麼?”
“帶著。”
“那我……那我要坐你的位置,你坐我旁邊。”
林空空的音色本來就很清軟,這時帶著點兒撒嬌,就有些軟萌軟萌的,白晨風憐惜的撫了撫她的發。
許晴空清咳了兩聲,“喂喂喂!你們能不能不要這樣?”
林空空橫了她一眼,“哪樣?”
“我說你是把白晨風帶壞了麼?秀恩愛,幼稚不幼稚?”
“我們本來就恩愛,哪裡還需要秀?”
“你的臉皮還能更厚一些麼?”
“不能再厚了,已經是極限了。”
許晴空翻了她一眼,準備開始擀餃子皮,姜洋淨了手過來,溫聲道:“我來。”
“不用,你們出去吧!家裡沒有圍裙了。”
姜洋看看,兩條圍裙,他的那條穿在許晴空身上,許晴空的則穿在林空空身上。
“無妨,還是我來吧!你去包餃子。”
姜洋說著伸手用眼神示意許晴空,把衣袖替他往上挽了兩遭,然後,接過擀麵杖,做起了餃子皮。
姜洋的手修長乾淨,骨骼分明,在f大,他的板書寫得最利落美觀。很多人,包括林空空,都曾為了能在他的課上坐在前面,早早的就去佔位置。
那時的姜洋,作為年長她們幾歲的老師,已經和大學的男孩子們畫出了分明的界限。不是白衣黑褲翩翩年少,總穿著深色系的衣服,俊秀內斂,才華橫溢,儒雅得讓人如沐春風。
林空空猶記得第一次見到許晴空口中的“爾玉哥哥”,也就是姜洋本人時,那種震撼。
才氣、正氣、清氣,這些文字被這樣一個有內涵的男人完美融合。給人的感覺就是味淡如茶,卻又人濃如墨。既不張揚,又讓人無法忽視。
明明是內斂優雅的性子,一雙眼眸總是古泉一般的沉穩清澈,似乎沒有什麼東西,能讓他情緒變化。卻總是在觸及許晴空的時候,變得深邃,暗含著很多讓人無法讀懂的複雜情緒。
那時,她就知道,姜洋愛著許晴空,很深刻的愛。
施耐庵曾說:“誰無暴風勁雨時,守得雲開見月明。”
如今,他不止娶到了自己心儀的女子,還即將要做父親。夫妻恩愛,琴瑟和諧,雖然歷盡艱辛,卻也終於得償所願。
“紀濛濛,姜洋有我好看麼?你再看一個試試?”白晨風湊到她耳邊咬牙切齒的說。
她恍然回神,自己竟然盯著姜洋的手魂遊天外了。
她尷尬的清咳兩聲,看著沉了眉眼的男人,面上的表情雖然還算淡然,可那雙要吃人的眸子,昭示著他現在的心情,非常、極其、相當的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