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打掃一下,傷胎的花卉不能養。”
“你幾時也變得這麼囉嗦?”一向溫文爾雅的他,也被白晨風此時說不完的話,磨出了一些焦躁。
白晨風竟難得的好脾氣,沒有反駁他,而是自言自語般地說:“是有些囉嗦……”
康辰軼覺得他現在的智商可能有些低,很多事情都反應不過來,就多說了幾句:“簡單在我母親原來的住所養胎,紀宅整頓好怎麼也需要一週的時間,她暫時可以住在那,都是孕婦方便許多,我想她也不會拒絕。”
白晨風對康辰軼辦事一直很放心,只怕他來之前還不能確定能否把人帶走的時候,就已經把一切都準備好了。他現在叮囑的這些也只是圖個心安,現在他能為她做的事很有限。
“你們……走吧!”
“不過去打個招呼?”
“不了!該說的已經說過了。”
“那就……電話聯絡。”
康辰軼說完話就上了車,他沒和林空空一起坐後座,而是直接上了副駕駛。
車子緩緩行駛開來,他在後視鏡裡看坐在後座的她,只見她低垂著頭,給人的感覺很憂傷。
“停車!”她突然的一句。
通透的司機一聽她的話,立馬停了車,順帶搖下了後車窗。
白晨風看車子突然停下,就大步的走了過來,看著林空空問:“怎麼了?”
她抬頭看他,面容一如既往的平靜,看不出一絲情緒,只利落的取下了無名指上的鑽戒,很絕情地說:“這個還給你。”
“這是你的東西,不用還我。”
“現在它已經不是我的東西了。”
白晨風看她堅持的樣子,就知道多說無益,只好伸出了手。
林空空把戒指放在他的手心,款式簡單又別具深意的戒指,上面的鑽石折射出璀璨的光芒,讓他感覺眼睛一陣刺痛。他緊握手心,收回手掌,緩緩的放下。
“走吧!”林空空收回目光。
“等等!你……會不會想起我?”他問。
“不會。”她冷冷的回。
“那你會不會忘記我?”
“也不會。”
“不忘亦不念嗎?”
“用十年記住一個人,一朝怎能輕易忘記?我不想自欺欺人,但我確實也不會再想起你。因為,我想和過去告別,不想再自欺欺人下去。”
白晨風呆愣在原地,看著車子緩緩駛離自己的視線,她最終留給他的話,依然是不再想他。
她想徹底拋下他們之間的感情,不留餘地。也是,這樣的感情帶給她的只有傷害,那一點點的喜悅,在巨大的陰謀利用面前,顯得微不足道。
他不知道這十年她是怎樣撐過來的,他又是怎樣對她念念不忘的?
其實,他一直想對她好一些。因為,她的愛情開始的不夠純粹,他想,能讓她少捲進來一些,就讓她離這些算計遠一些。
可他還是沒能做到,不僅沒讓她離得遠一些,反而到了風暴中心,成了這場復仇最大的犧牲者。
林空空不想哭,她的眼淚已經流的太多,眼底都乾涸了。可心口還是控制不住,一抽一抽的疼。無力的靠在車座上閉了眼,只希望時間能過得快一點。
可最後,她還是控制不住下意識的回頭看,那個他在的地方,已經離她越來越遠,直到再也看不見。
去機場的路逐漸荒蕪,除了寬敞平坦的路和來往的車輛,竟然一個行人都見不到。
她失神的看著車窗外,眼神呆滯,像一具毫無情感的人偶。她不想承認,她渴望還能看見他的身影,哪怕就遠遠的。
原來,不管如何欺騙,如何利用,她的心始終是向著他的。自己什麼時候也像極了話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