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說來你不是江湖浪於的徒弟,便是落泊書生的徒弟了?”
竭木翔龍冷笑一聲道:“你管我是誰的徒弟?拔出你的劍!”
施寧笑道:“不要以為你傷了嶺南四友,便能如此張狂,要我拔劍,你還不配!”
端木翔龍還劍入鞘道:“我倒要看看配是不配,你若能在我拿下走出十招不拔劍的話,咱倆的這檔事就算完,你也可以放心大膽地去逃命!”說完右掌一揮向施寧拍出一掌。
施寧斷喝一聲:“來得好!”雙掌一錯,施展開少林七十二路大擒拿手,拿抓兼施,忽伸忽縮,抓拿點打,卷撲騰挪,與端木翔龍鬥在一起。兩人攻守退避,轉眼便鬥了七招。
跟看十招即滿,端本端龍就是遵守諾言,從此後不得向施寧尋仇。可是,一想起他剛才對自己的破壞辱罵,端木翔龍的心就猶如萬根鋼針在扎。
“第八招,第九招。”陳天浩離打鬥的二人最近,看得也最分明,不知不覺念出了聲。他剛數完,只聽端木翔龍一聲低嘯,身形突然懸起,雙掌在空中一圈一劃,猛的向前推出,施寧仗著藝高膽大,雙掌一翻,右掌後向端木翔龍的面門,左掌抓向他的肋下死穴,這種不退反進,攻敵必救的打法,雖說有些冒險,但效果往往很好,因為誰也不願意在打中敵人後,自己也被敵人打中,成為兩敗俱傷。況且,施寧若傷了,有人照顧救護他,而端木翔龍則是孤身一人,一旦受傷,孤掌難鳴,只好坐以待斃。施寧之所以大膽冒進,便存有這種打算。
哪知,事與願違,施寧拍出的掌到了離端木翔龍掌鋒一尺遠的地方,也就是說離他面門還有四尺多遠,便象拍在一堵冰冷的銅牆上,一股澈骨寒氣鑽入他的掌心,頓時半條右臂立時痠麻無力。抓出的左手五指卻象插進一堆熊熊燒燃的炭火中,燙得他的五指痛澈肺腑。冷熱攻心,氣血上浮,耳鳴眼花,口角溢血。一個碩大的身軀蹬蹬往後退出七八步後,一屁股跌坐在地上。他哪裡還能伸手拔劍,急忙盤膝坐好,吐納調息起來。
施寧這一敗,店堂裡群雄聳然,就連那些不會武功的商旅行客也看出端木翔龍的功夫深不可測。他們本就看不慣許多人欺負一個年輕書生,這一來,那為端木翔龍提著的一顆心也放了下來,暗暗為他高興。
陳天浩見二哥傷得似乎很重,心火不由往上直衝,大叫一聲:“龜兒子真有些名堂,大哥,咱倆格老子併肩子齊上,莫放過這龜兒子。”
邱楓點頭站起身向端木翔龍作了一揖道:“郭朋友,咱自嘆技不如你,只好一齊上了。你若接不下來時,出聲招呼一下,咱網開一面,只需得廢了你的武功,不取你性命。你可準備好了。”
端木翔龍陰沉沉地笑道:“邱大爺,常言說得好,身體膚髮乃父母所賜,在下不敢毀傷。武功技藝乃師長所授,在下也不敢有失。只好讓你們白費心思了。要打架只管動手,閒話還是少說為妙。”
施寧略事調息也站起身走上前來,兄弟三人一齊拔出腰間長劍,劍尖微顫遙指端木翔龍。
嶺南四友已同廢人,此時正相攙相倚立在一旁,眼中都噴出一股怨毒仇恨的目光,巴不得端木翔龍立時被三支微顫的劍尖刺上三百六十個窟窗,方用心頭之根。
關心鏡站起身朗聲說道:“郭兄弟,小兄助你一臂之力。”
話音剛落,從屋角中轉出一人,年約五旬,乾巴瘦小,如鉤十指,乾枯無肉,頷下稀稀拉拉的一撮山羊鬍,雙眉印堂中突起鴿蛋大的一肉瘤,乍看上去,彷彿長著三隻眼。只見他鬼魅般飄身上前,阻住關心鏡道:“娃娃若是手癢,還是先與老夫玩玩。”
關心鏡手按劍柄,叱道:“你是誰?”
端木翔龍聽得那老者說話,轉目一瞧,心道:“這鬼怪是從何處鑽出來的?”嘴裡卻高聲說道:“關師兄,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