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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禾拉開枕芯的拉鍊,果然裡面是滿滿一包的茉莉花,中間夾雜著少許幹茶葉。“你要是喜歡,我送你兩個!”
“我不要,誰稀罕那個!”馮景年扯過抱枕扔到了一旁,又湊近她道:“把你送給我,我就要!”
何禾瞪了他一眼,對他時不時的調戲已經有了一定的免疫能力。“對了,你怎麼進來的?”
馮景年高深莫測的笑道:“山人自有妙計!”
“哼,還不是對門張嬸給你開的門!”何禾毫不留情地戳穿了他。
這間公寓的房東是張嬸家的一個表親,租給何禾的時候就告訴過她,張嬸那裡還有一把備用鑰匙。
房東住得遠,平時有什麼事情都是張嬸一家在幫忙料理。不過何禾做一向謹慎,鮮少有需要麻煩張嬸的時候。
即使何禾再不樂意,馮景年已經厚顏無恥的帶著他的行李和狗住了進來。
後來聽席二說,是因為馮景年有個愛孫心切的奶奶,老太太要是知道他受了傷,還不得怎麼心疼難過。上次出了車禍,他也是這麼在外面躲了幾天,直到額頭上的傷痊癒了才敢回家見她老人家。
一個馮景年已經讓她頭痛無比,現在還有一條脾氣很怪的哈士奇,讓她簡直有些招架不住。
這條讓何禾無比忌憚的哈士奇,名叫“甜筒”,外號“馮小年”。
馮小年這個名字是何禾偷偷給它取的,在她看來,它有著和他主人一樣讓人恨得牙癢癢的傲嬌性格。
比如說,它一隻狗居然喜歡吃煎雞蛋,稍微煎得難看一些還給她臉色看!
比如說,它一隻狗每天飯後都要出門散步,和小區裡的大大小小的狗都打了一遍,張嬸家的那隻小哈巴狗看到它只敢趴著身子走,害得她每次見到張嬸都覺得愧疚無比。
再比如說,它一隻狗竟然要霸佔一張床!無論何禾怎麼威逼利誘,它堅持認為自己晚上應該睡在床上而不是地上!
“甜筒是一隻具有獨立狗格的汪星人,我們應當充分尊重它的習慣和愛好。”馮景年說這句話時,正趴在床上,側臉看著她把藥酒倒在掌心。
何禾雙手合十搓了搓,把藥酒勻滿整個掌心,“那你怎麼不尊重一下我啊?”她按照醫囑的手法,把藥酒抹在他背上泛著烏青的地方,狠狠揉了幾下。
“輕、輕點!”馮景年立刻慘叫起來。
每當這個時候,便是何禾實施打擊報復的好時機。不過這個乘人之危的做法並沒有持續太久。
馮景年住進來“療養”的第五個晚上,房門就被敲響了。
“小何啊!有個事情嬸子實在不知道怎麼說。”門外站著的人是胖胖的張嬸。
“張嬸,是不是甜筒又闖了什麼禍了?”何禾有點忐忑。甜筒的破壞力實在是驚人,昨天才剛把小區裡的文明宣傳旗給咬斷了。
張嬸趕忙搖頭,“不是不是,甜筒的事情小馮已經給社群賠過錢了。那個不礙事!是這樣的,有住戶向我反映呢……這個,其實我們也能理解的啦,年輕人血氣方剛的……但是,也得為其他住戶考慮考慮是不?”
“啊?”何禾不解。
張嬸見她還是不開竅,咬咬牙直言道:“哎呀!就是晚上你們小兩口親熱的時候,動靜小一點!咱這房子舊,隔音效果有點差!”
直到張嬸離開了很久,何禾還滿臉通紅。馮景年問她:“怎麼了?張嬸說什麼了?”
何禾支吾道:“她說,她說……”張嬸竟然以為他們……何禾背抵著門板,臉上燒得滾燙。
其實也不怪別人誤會,畢竟孤男寡女的同居一室,誰也不會相信他們之間是清白的。
馮景年倒是有心要與何禾不清不白,但可惜他傷了腰,醫生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