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楚律進恆遠一路升職重用可是你默許的。請問這又是為什麼?”馮景年直直盯著他,譏諷道:“因為……他是你情婦的兒子!”
他不否認,楚律是優秀的,但優秀的人何其多,能讓景遠山重用之餘,還當做準女婿看待的,恐怕這M市也數不出幾個來。之所以如此偏愛楚律,是因為他覺得虧欠王麗晴,不能給她正式的名分,所以對她的兒子關照有加,甚至要把女兒許配給他。
“景年,”景遠山臉色十分不好,被兒子當面戳穿,底氣頓時弱了幾分,“當年你年紀小,我和你媽的事情你並不瞭解。其實我認識麗晴遠遠早於你媽。因為馮老爺子和你爺爺是好友,他們就商量要親上加親,那時我已經有了麗晴,所以就拒絕娶你媽為妻。而你媽是個何其驕傲的女人,她可以不嫁我,但卻不允許我為了別的女人不娶她。”
往事種種歷歷在目,再回首,卻已是花甲之年,想起過往,景遠山語氣中夾著一絲滄桑和無奈。“當年我和麗晴因為誤會分開,她一氣之下嫁給了一個小學同學,也就是楚律的父親。直到後來,命運讓我們重逢,這才知道,當年的一切都是你媽……是我虧欠她太多了。”
馮景年看著父親,嘴角噙著一抹冷笑。他虧欠那個女人,所以就置家庭責任於不顧,他母親或許驕橫霸道,但最起碼她為他生育了兩個子女。以愛為名,傷害了連楚律在內的三個孩子,他們還真是做得出來。
“你覺得我和禾禾在一起,是為了讓楚律難堪吧?”馮景年問道。
也不怪景遠山會有這樣的想法,事實上他剛開始接近何禾時,的確抱著這個目的。但世事弄人,他本意是玩人,卻一不小心把自己折騰進去了。
景遠山說道:“如果你只是玩一玩,我也不會有意見,但是我聽說你還打算帶她去見你外公?”
景遠山這輩子,從來沒有忌憚過任何人,要說最憷的,恐怕就是前老丈人馮老爺子了。老爺子那是鐵錚錚的一條北方漢子,當年他因為婚外情的事,沒少捱過他的怒罵。
“你訊息倒是靈通。”馮景年自嘲的笑笑,“外公一直催著我結婚,我這好不容易找到個稱心的媳婦兒,還不趕緊領回去給他老人家瞧瞧?不過,你放心好了,我不是為了讓誰難堪,如果可以選擇,我寧願禾禾與楚律沒有任何關係。”
“所以,你是認真的?”景遠山強忍著怒意,問道。
“對!我的婚事不需要您操心,我帶她回來也不是為了徵求誰的意見。只要我喜歡,奶奶是一定會支援的。至於你嘛……我還真沒考慮過你有什麼想法。”
“混賬東西!”景遠山拍了一下紅木椅的扶手,終於怒不可遏:“你別忘了,你是我景遠山的兒子!我告訴你,如果你執意要違揹我的意思,景家的財產你一分錢都別想拿到!”
馮景年朝天翻了下白眼,對他毫無新意的威脅表示無語。
“隨便吧,我本來就不稀罕。”他輕描淡寫的語氣,“景家的一切,包括恆遠,你給誰我都沒有意見。如果不是奶奶,我根本不會回來管理公司。”
早在上學時,他就和易小北他們幾個合夥做了點生意,雖不及恆遠公司大,知名度廣,但鑽的都是高科技的暴利行業,有路子有人脈,要說前景和升值空間,還真不是恆遠這麼個老牌企業能比的。再加上恆遠派系眾多,元老、親戚,哪個不是狠勁往裡安插親信。成日裡鬥智鬥勇的,不累死也愁死了。就說他定個機票吧,還被人通風報信了,想想都鬱悶。
所以說,愛誰誰去!爺不稀罕!爺賺幾個錢夠養媳婦兒就成!
直到他出了書房,景遠山才拉開抽屜從藥瓶裡倒了幾顆藥丸,就著手邊的茶水,抖索著塞到了嘴裡。
他這個兒子一向囂張乖僻,從來就沒把他這個父親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