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進來,紛紛起身和他們打招呼。
介紹何禾的時候,夏總監說:“這位是我們公司的何小姐,是馮少的朋友。”其他幾人立刻眼神一怔,格外客套的喊她入席就坐。
來的路上,何禾一再和夏總監澄清她和馮景年是因為一場車禍才產生的糾葛,至於她之所以會同意赴這場飯局,完全是因為席二那話裡有話的語氣,好像她專門躲著馮景年逃脫責任似地。
她自認已經解釋的十分清楚,夏總監卻只是不停的點頭,嘴上說“好好好,是我誤會了!”可他眼裡的神情明明白白寫著“不相信”三個字。
何禾無法,只得嘆了口氣。等一會兒見到馮景年,他自然會相信了。
正主未到的情況下,一桌人都只能喝茶閒聊。透過他們的隻字片語,何禾聽出來,馮景年似乎來頭不小,前段時間炒的紛紛揚揚的運河改造專案就和他有關。這桌上無論是夏總監,她對面坐著的建材公司老總,還是殷切的給席二添茶倒水的承建商,都是想要透過席二和馮景年搭上線的人。
何禾低頭喝著茶,越發後悔自己來這一趟。偏偏其他人還不忘招呼她,旁敲側擊的向她打聽馮景年拿下運河畔是要作何規劃,一會兒又問她馮少是不是有事情路上耽擱了?何禾不停朝席二投去求救的目光,希望他幫忙解釋一下她和馮景年的關係。
席二不說話倒還好,一說話,差點把何禾驚得從椅子上摔了下去。他笑嘻嘻地說道:“後宮不得干政,眾位就別為難何小姐了,就算知道她也不方便說。”
眾人“哦”了一聲,表示瞭然。何禾低著頭,滿臉通紅,手指抓著白瓷杯氣得發抖。
又等了半個小時左右,馮景年終於姍姍來遲。一桌子的人除了席二和何禾,都站起來表示迎接。馮景年揮了揮手,示意大家入座,一邊脫著西裝外套,一邊走到了主位。
“席二說有驚喜!原來是你啊!”馮景年笑著坐下,看到何禾低頭冷著臉,愣了一下,問道:“誰欺負你了?”問完,他抬頭環顧了一下桌面。
夏總監忙道:“哎呀,小何臉皮薄,被我們消遣了幾句害羞了吧!”其他幾人也紛紛附和,有個人甚至說:“哪裡敢欺負馮少的人啊!”
馮景年聽到這話不由挑了下眉,剛想問這“他的人”是怎麼一回事,卻見何禾抬頭狠狠瞪了他一眼,他剛一愣的時間,就聽到席二“噗”的一聲噴出一口茶來。
“咳咳咳……”席二被水嗆了一口,拍著胸口直咳嗽。“既然人都到齊了,那就上菜吧!”他趕緊叉開話題。
何禾耐著性子陪他們用這頓飯。
一桌子看下來,就數馮景年和席二年紀最輕,但顯然兩人的身份地位卻是最高的,一桌人除了何禾低頭不言不語,其他人均有些阿諛奉承的意思。那些恭維的話聽得何禾都替他們二人臉紅,而這兩人卻都是一副老神在在,竟然半點都沒有不好意思。
觥籌間笑語歡聲,一派賓主盡歡的模樣,而事實上氣氛卻並沒有聽上去那麼好。
席二是個笑面虎,善於四兩撥千斤,每每話到點子上就被他三言兩語的岔開。而馮景年卻是個直性子,連掩飾都懶得去做,每次都把幾個老總涼在那裡,尷尬不已。而他們推太極,笑而不答的直接後果,就是讓何禾成了眾矢之的。
一桌子大老爺們,能談的無非就是生意和女人,而這生意馮少爺顯然是沒有興趣了,再打聽下去恐會適得其反,於是這話題繞來繞去的,便全部都集中到了何禾身上。
由於席二的惡作劇,眾人皆以為何禾是馮景年的“相好”。半是討好,半是緩和氣氛,都拿她和馮景年開起了玩笑。
何禾滿腦子都想著錢包裡還有多少錢,還了馮景年之後不知道還夠不夠這個月的生活費,實在不行的話,或許可以動用楚律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