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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部分

如是想著。

果不其然,在透過虞美琴爭取了一些時間後,捋清了對方攻擊點的馮見雄,再次火力全開:

“我不得不正告對方辯友:一切不從比較優勢著眼、空談某事物好處的辯詞,都是耍流氓。所以對方辯友剛才口口聲聲地重複和感情渲染,在我看來根本毫無意義。

一個貪wu犯也有可能工作中為民幹過實事,雖然他的動機可能只是好大喜功。

一個**犯也有可能對朋友特別仗義,生活中是個‘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三觀的傢伙,所以才做出如此輕率的獸行。

一個搶劫犯、盜竊犯,可能同時是個孝子,因為沒本事又要養活父母妻兒才作案。

但是,這一切的一切,難道就能說明這些人不是一個壞人了麼?他們對社會就不是‘弊大於利’了麼?顯然不能!

那為什麼我們可以作出如此判斷?

正是因為這些犯人行的小恩小惠、所做的貢獻,或許在‘量’上,不能說是微不足道,但在‘質’上,我們不得不承認:這些貢獻,社會上其他大多數人也可以做到,所以這些微薄的優點並不是他們獨有的。

而他們帶來的社會危害,卻是隻有極少數人才會去做的,因此這些人才被判定為弊大於利,必須嚴懲。

今天,對方辯友口口聲聲拿著賽前準備的提綱,想給我們畫大餅、描繪美好前景、宏闊藍圖。

可是我方也已經一再強調了智慧手機雖然確實可以做這麼多事情,提供這麼多便利,但捫心自問這些事情都是‘只有’智慧手機能做、獨此一家別無分店的嗎?如果傳統手機加電腦也能做其中絕大部分的事情,那麼這些重合的部分就不該算在智慧手機對社會的‘利’上。

當然,我們都是講道理的,將心比心,如果剛才我方提出的那些‘智慧手機之害’裡面,有其中一點或者某幾點,對方辯友能夠說出‘這不僅僅是智慧手機之害,傳統手機也有,或者個人電腦也有,那我們也會虛心接受的啊’但是,有麼?至今為止我沒有看到對方辯友舉出任何一例這種情況。我一直很期待你們能找出來,讓真理越辯越明。”

狠狠一擊耳光,把所有唱高調和稀泥的戰術,統統打回原形,形如**。

金陵大學的四名隊員,頓時陷入了短暫的呆滯。

這個辯題,一下子被從排比式打排炮比嗓門比唱高調的模式,變成了近身纏鬥,手術刀式的精確打擊。

而這恰恰是金陵大學隊十五年來的弱項看過金陵大學風格的,都知道這支隊伍是很喜歡層層遞進打排炮,假裝格局宏大,站在鴻觀的制高點上俯視敵人。

但馮見雄的戰術,偏偏用一個精準而死咬七寸的妙招,把戰鬥拉回了“比較優勢”的細賬上來

你們要唱高調講大勢?講個屁啊!你們說的智慧手機的好處,哥都承認了呀!但這些論據,和弊大於利還是利大於弊的判斷,並沒有直接因果關係啊!

哥只咬死一點:那就是這些好處並非智慧手機一家獨有,而哥剛才深思熟慮預作準備的那些壞處,卻可以保證是智慧手機一家獨享。

作為法學生,從來都有一種素養。

那就是看問題的時候,要從“首先,主觀上有xxx的動機。其次,客觀上實施了xxx的行為。再次,且從結果上來看,造成了xxx的危害事實。最後,xxx的行為與xxx的危害事實之間存在直接因果關係”這個四段論嚴密推導。

要乾死對手,從來不需要在四個點上都平均地取得突破。

只要從一個點,認準要害,迅猛一擊,徹底打死,永不翻身。

就像一把直擊命門的柳葉刀,血未見,敵已亡。

這就讓金陵大學很難受了。

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