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弄玄虛。行,就讓你撲街之前最後裝幾分鐘逼。”
幾個人正討論得忘我,史妮可的手機響了,妹子掏出來一看,是虞美琴打來的。
史妮可一驚一乍地撓了撓自己左側的馬尾辮:“哎呀,時間到了,我們該進場了,‘嘴炮姐’又要怪我們耽誤事兒了。”
……
賽場是一個大階梯教室,能容納200個學生上大課的那種。
馮見雄帶著隊友進場的時候,臺下的位置已經差不多坐滿了。
法學院和數科院的助威學生,各佔了四成左右。還有兩成則是不相干的圍觀吃瓜群眾,或者來採稿子的校刊編輯。
除了馮見雄之外,其他所有參賽者都穿著西服,或買或租。只有馮見雄穿了個白襯衫,領帶都沒打,看上去有些扎眼。
他家境本不算窮,但後媽給他生了個弟弟之後,他不願面對家中爭產齟齬,幾年前就和姐姐一起搬出了家,相依為命單過,生活費自然不免拮据。
這種小比賽,買西裝的冤枉錢暫時就別花了。
因為他們到的比對面的數科院隊遲不少,臺下的數科院同學和中立觀眾難免竊竊私語:
“法學院隊終於來了,這是耍大牌卡著點來的麼?真以為這樣就能在氣場上壓住數科院?簡直幼稚。”
“那個三辯連西裝都不穿,真是太不尊重對手了。”
除了這些泛泛的吐槽,自然也少不了一些喜歡賣弄自己訊息靈通的“內幕人士”,抓住時機對身邊的妹子們掃盲各隊的歷史戰績:
“看來這屆法學院新生還沒認清形勢啊別以為律師能說,就代表法學生辯論就牛逼,不相干的。根據歷年成績,法學院在盃賽裡能進前八就不錯了。
純文科生都喜歡死記硬背,邏輯推理縝密度還不如理科生呢,也就只能保證穩吃那幾個純工科的院。誰不知道‘新生杯’和‘希望杯’,至少一半的年份都是地科院奪冠。”
“理科類的數科院和物科院從來都不弱的,年年都能進複賽,經常還能進前八。法學院輕視他們,恐怕要吃苦頭。”
這些八卦人士口中提到的‘希望杯’,也是金陵師大校內的院際辯論賽,但是允許所有年級學生參賽,所以水平自然比只允許大一新生參加的“新生杯”更高一些。每年在五一節後、學年快結束時舉辦。
在金陵師大,法學院確實不是傳統辯論強院,往年只是中等偏上,保住十六強。據說主要是因為有志於來考師範類的文科生普遍靠死記硬背,邏輯思辨水平較差。
而眾所周知,金陵師大辯論最強的反而是文理有些跨圈、還特別喜歡無謂考據癖的地科院。真正弱的,只有那些純工科,乃至音樂美術類的院。
這些掃盲的言論,自然在數科院的圍觀學生當中激起了不少信心。
師範類的大學,刨除掉工科院系後,其他院系的男女生綜合比例多在一比四左右。
法學院這邊,臺下八成的觀眾都是妹子;數科院那邊也有三分之二的妹子。
一大波妹子嘰嘰喳喳起鬨,場面頓時就亂了。
“我們歷史戰績好像是不怎麼強呢……”站在馮見雄身邊的史妮可,也是第一次上場,見狀不由得碎碎念起來,似乎在為萬一輸了找藉口。
不過,她剛動搖,側頭一看馮見雄鎮定自若的樣子,心裡立刻又莫名其妙地重新踏實了幾分。
第4章 讓你先裝十分鐘逼
“好了,請大家靜一靜。雙方辯友都準備好了吧?如果沒問題,就準備開始比賽。”
觀眾們竊竊私語之間,一個主持人走上教室中間的講臺上,敲了一下桌子,示意大家安靜。
這個主持人是校辯論隊的一名隊員、地科院的大三學長,名叫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