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樣吶?我看他最近比賽完有些狂妄,那也是少年得志,一時沒適應過來。將來你在校隊要跟他合作的話,沒什麼障礙吧?”
黃勁松說話有些絮叨碎煩,不過節奏倒是很細,而且只聽字面意思的話,完全就是在關心下屬,對事不對人的。
田海茉婉約微笑著說:“小雄很好啊,確實有實力,輸給他我也很服氣的。而且他畢竟才剛來,將來再磨練磨練,前途不可限量吧。黃老師,您應該是準備讓他當校隊隊長吧?”
“這個麼,不忙,還要考察考察的。”黃勁松先表了個態,然後繼續暗示道,
“畢竟我們也不能全看個人實力強弱,也要兼顧考慮歷史貢獻、資歷是否足以團結同學的嘛~辯論是一項集體賽事,靠個人英雄主義是吃不開滴。你和蘇勤同學這幾年來對校隊的貢獻,我都是看在眼裡滴。這次蘇勤雖然輸了之後情緒有些低落,但你畢竟是校學生會的副主席,面對大風大浪的心理素質那都是……”
聽著老師話中的招攬分化之意越來越明顯,田海茉神經一緊,連忙婉拒:“您能這麼說,我非常榮幸,不過我從來沒想過要當校隊隊長,或者任何相關的管理、服務工作。我很清楚服從全隊的分工安排,已經是我發揮自己實力的最好方式了。而且我相信,馮同學的實力和眼界,才是可以帶領我們隊走的更遠的決定性因素。”
黃勁松討了個沒趣,微微有些發訕,幸好辯論的人應變能力都強,立刻轉移了話題,然後田海茉就順勢告辭了。
臨走時,田海茉像是想起了些什麼,不忘回頭提醒黃勁松:
“黃老師,可能你跟馮見雄接觸不是很多,不瞭解他的才華。他的能力,遠遠超過這次盃賽表現出來的程度他根本沒有盡全力在辯論賽上,在外面還有很多匪夷所思的成就。而這一切,我都是看在眼裡的,我覺得咱們學校要衝擊星島,是非重用馮見雄不可的。”
“我知道。”黃勁松有口無心地表面答應,顯然是不打算吸取教訓了。
……
當天,黃勁松揣摩了一會兒田海茉的話,卻是並沒有當真往心裡去。
他想了想,次日就把蘇勤招來談話。
決賽才過去兩三天,而黃勁松那天是在現場看了決賽、並且充當主要評委的。所以,他也才幾天沒見蘇勤而已。
但蘇勤再次出現時的精神狀態,不由讓黃勁松有些擔憂。
蘇勤看上去很憔悴,雖然思路很清晰,整個人精氣神明顯有些頹。
輸掉比賽導致的打擊,貌似有點大。
黃勁松有些恨鐵不成鋼,也就懶得跟曾經的得意門生客氣,開門見山就問:“馮見雄如果當校隊隊長,你服不服?”
“果然是輪到馮見雄當隊長麼……他才大一,佩服,佩服。”
蘇勤說這番話的時候,語氣是頹廢的。尤其是最後那兩個佩服的“服”字,完全就是抿著嘴唇吐氣,連聲帶都沒動。
黃勁松見蘇勤沒有反對,他也不想過分多事,便繼續問:“到時候,其他隊員的人選,可能也要充分參考他的意見。反正你們地科院是不可能再出這麼多幾個隊員了。”
這句話,才算是讓蘇勤有所觸動,一改開始的頹廢無所謂,像是激起了幾分抗爭的鬥志。
上一屆的校隊,因為蘇勤的關係,地科院常年有兩名主力隊員,還有一些替補。在心理學院的那名正牌隊員狀態不好的時候,地科院最巔峰狀態可以上場三人除了商學院的田海茉之外,其他仨都是地科院的。
這裡面,肯定有拉幫結派的嫌疑,但是沒辦法。文科類的東西,哪怕對抗性強如辯論,也還是有很多任用私人、抱團取暖的事情的。
哪怕只有三分“文無第一”的主觀屬性,用誰不是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