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智的問題:“請對方辯友不要偷換概念!買公車、企業用車,在經濟學的範疇上,屬於‘投資’買房也屬於投資。但是購買私家車的行為,在經濟學上屬於‘消費’。這完全是兩碼事。
對方辯友居然試圖用‘加稅不能限制投資’這種理由,來推匯出‘加稅同樣不能限制消費’,這不是太可笑了麼?君不見進口化妝品被加了幾倍的重稅?國內合法渠道的進口化妝品消費量,和沒有重稅時相比,難道沒有明顯的下降麼?”
陳漢這下啞火了。
“靠收錢限制數量有沒有效果”這個問題,反方明顯不得不服輸了。
也就是乖乖地承認,收錢是可以控制數量的。
“可惜,不能證明‘收錢也不一定有控制效果’這一點了。不然,還可以繼續黑對方‘經濟調控肯定不行,要想控制數量肯定會用到行政強制的暴和諧政’。”羊薇薇在內心無聲的嘆息,卻也無可奈何。
只能轉向另一個攻擊角度了。
羊薇薇調整好情緒,大大方方地說:“好,或許靠加錢確實可以控制私家車數量。可是在依法行政的善政環境下,所有稅費的收取,難道不該是‘取之於民,用之於民’的嘛?這些錢收了之後,純粹被挪用去給其他人和用途,不是對私家車主們最大的不公平麼?
而且那些早年買了私家車的車主不用給這筆錢,如今卻突然要給,豈不是對晚富起來的人最大的不公平!”
第34章 汙染也是交易
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
羊薇薇這番反駁的厲害之處,絕大多數國內的看客肯定是看不出其意境和精要所在。
這並不是國內的讀書人能力不行,而是因為國人早就習慣了逆來順受各種苛捐雜稅。
華夏的稅收,是有“中央財政轉移支付”傳統的,畢竟這是單一制國家,而且發展很不平衡,也確實需要這種制度。
中央從富庶省份的分稅制抽成中拿來錢,然後去建設落後省份、到大西南扶貧、到大西北搞大開發。所有人都覺得這很正常,東南沿海富庶省份的人民也沒覺得自己被剝削奴役了。
可是這種情況,在絕大多數的資本注意國家是不可想象的。
尤其是在聯邦制的國家,大家理所當然覺得本州人民交的錢,當然應該花在建設本州上。
在華夏,一個滬江人納的稅可能被轉移支付去滇黔扶貧了。但是在米國,要是一個紐約州的人納的稅(聯邦所得稅除外)被拿去救濟阿肯色窮逼了,那絕對是要引起鬧獨立的重大問題“你州”阿肯色人就是餓死,關“我州”紐約老爺什麼屁事?
就拿後世2017年華夏討論得很熱的“物業稅”(房地產稅)。華夏人大多隻關注這玩意兒如何徵、如何定免徵額、如何控制房價(事實上大多數窮人就把物業稅當成打壓房價的手段了),卻很少關心徵來的錢該花到哪兒。
這玩意兒,在200年前的米國就玩過了,也一直在玩,只是米國政府從200年前就漸漸發現聯邦收這個稅會被強烈反抗,放棄了。交給州收,後來州政府收也被各種抗議,只好繼續下放到縣。一直到如今,米國的物業稅還是市縣一級在收。
究其原因,就是每個米國人腦子裡都有一根弦:收物業稅可以,但“我的土地、房子”收來的物業稅,必須用於“維護我的房子周邊的基礎設施、為我的房子提供區位價值增值”。
換句話說,哪怕今天布魯克林區的人交的物業稅,被拿去修一條皇后區的地鐵,只跨了一個區,導致皇后區一些沿線房子增值了,那布魯克林人也是肯定要把紐約市長掀下去坐牢的。
(注:這裡只是用國人能夠理解的模式舉例,實際上在米國地鐵修通並不是導致房地產增值的因素,反而是導致房子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