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了這麼久,能提供的點子我也都說了,去吃點東西吧,餓著肚子怎麼動腦?邵總對粵菜有興趣不?我知道一家駐…京…辦私房菜。”
杜丘明幾千萬的生意都砸了,也不在乎請客吃大餐這點微不足道的小出血。
去五星級酒店或者什麼高檔米其林兩星餐廳吃特色菜,那都是絲想象力的極限,其實真正有身份的人都知道,要吃好的地方特色菜,就得找各省各機構的駐…京…辦小灶。
邵凱正要答應,杜丘明的女秘書卻給他手機上轉進來一條簡訊。
杜丘明一看就變了臉色,肅然回覆了“不見!”兩個字。
感嘆號也是特別打的。
“沒事,一點日常雜務。”他合上手機,還不忘對邵凱此地無銀三百兩地解釋了一句。
09年的時候,商務人士用翻蓋機還是有的,全螢幕直板機還沒徹底普及,更多隻是年輕潮人用的。(那些跟時代前沿不太接壤的行業,老闆們到2012年還有人用諾基亞呢。)
邵凱狐疑而略帶深意地看了他一眼,杜丘明也就沒好意思說出“別走正門”這種要求。
他匆忙下電梯,往停車場趕,甚至都沒打算開自己的車。可惜,在地下車庫的電梯口,還是被人堵了。
“杜總是吧?誒你秘書怎麼說你不在呢。”一張欠揍的臉出現在杜丘明面前,一臉人畜無害,
“自我介紹一下,你可能不認識,我叫馮見雄。前陣子跟著國知局劉教授發了一些文章。我當時就覺得劉教授所為有些不妥,可能會誤傷到一些同行,結果真的就誤傷到你了,今天我是來配個不是的。”
馮見雄的話說得很客氣,可是內容就完全不客氣了。
杜丘明暗暗咬牙,想不明白對方為什麼佔了便宜還要來挑釁。
這不是圈子裡的行事風格。
除非,馮見雄說的都是真話:也就是**文捅破窗戶紙的事兒,是劉淵明那個“老憤青”做的,馮見雄已經勸阻了但無效。(如果劉淵明真的是為名不為利,力排眾議這麼幹的,那麼外人當然會把他誤認為是老憤青。)
“這位馮先生是……”一旁的邵凱微微抬手示意,讓杜丘明解釋一下。
畢竟,邵凱並沒有關心過那些論文上每一個署名,他只是看結論,看正規機關的法律檔案。
而且,剛才杜丘明神色中微微的不自然,和迴避,已經讓他意識到了些什麼。
杜丘明沒辦法,只能解釋:“邵總,導致貴公司計劃失敗的罪魁禍首,就是這小子了。別看他還是個在讀研究生,手段之卑鄙,如今也算是業內出名了。我承認,利用複審委決定效力解釋的漏洞牟利,最初我就是受到這位同行的啟發才實施的。不過,他發現有人跟風之後,就把全部秘密主動披露到學術期刊上了。本來,貴公司今年就能拿到國家級高新企業……”
“誒,話可不能亂說,我明明是來道歉的,杜總,論文是劉教授發的,我只是沒能阻止他要知道,如果他不披露的話,我起碼也能靠這條路子再多賺1000萬。”
1000萬這個數字當然是往高處算了,而且還沒考慮到同行價格戰之後的跌幅。但馮見雄拿來吹吹牛,旁人一時也聽不出來。
杜丘明忍不住氣極反笑:“你沒能阻止他?呵呵,你當我們是三歲小孩?斷人財路如殺人父母,劉淵明對你再有利用價值,無非也就是兩年換個博士學位。到了你我這種檔次,博士算個屁!如果不是你縱容,他能讓你損失1000萬都非得把文章發出來?”
馮見雄一點都不生氣,輕蔑地聳聳肩:“那是因為1000萬在我看來只是毛毛雨,還不如我跟劉教授的交情值錢,不行麼啊,我懂了,你這種活到四五十歲都只能每年賺幾千萬的窮逼,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