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虛設,還沒有哪位大印國的皇帝在皇后還健康活著的時候,設過皇貴妃來打皇后臉的。
也就是說從一品妃位算是宮中除了皇后位,最高階別的宮妃位,且說還是受寵的,蕭華長公主竟也說打就打,毫不顧忌,還打死了。
神奇的是聖上竟也沒說什麼,只叫內侍把那妃子的死屍叉了出去,轉而安慰正在盛怒的蕭華長公主,然後還被蕭華長公主罵了,罵了,罵了……
蕭華長公生怕是惟一罵過當今聖上,還活著的人了。
這件事帶給歐子嘉的震撼,簡直超過任何事了,然後,他……他……他剛剛還罵了這件事的女主角,他簡直想去撞牆。
被趙儀拉了那麼一下子,歐子嘉多少緩過些來,他訥訥地說:“你……你說什麼?”完全是下意識的,“你什麼意思?”音調已經壓低,弱弱的,與之前那囂張的高度,完全失掛了。
“你不是問我娘是誰嗎?我告訴你我娘是蕭華長公主啊!”
長樂早知道歐子嘉是那色厲內荏的滾刀肉角色,根本沒放在眼裡,對付這樣的人,強權壓倒一切。
歐子嘉想再次撞牆,撞牆之前先狠狠抽自己的嘴巴,他這說得都是什麼啊,誰問你娘了,誰想知道你娘是誰,誰敢問你娘……他前後都不是那個意思啊。
他都快哭了。
“啊哈哈……,這都是誤會,”趙儀儘量讓自己笑得自然一些,湊到了前面,他要是再不幫著圓一圓,他做為跟班,也是妥不過去的,“你是長樂郡主吧?我是同濟伯家的趙儀,家姐前些日子還去你那裡玩呢!”
平日裡他跟在歐子嘉身後混吃混喝沒少佔便宜,這回算是一次性還了回去,以後還是聽自己老爹的話,乖乖去書館唸書吧,紈絝圈不好混啊,危險係數太高,不定哪天就踢到鋼板上,撞個滿腦袋包。
見著趙儀衝著自己俯首作揖的模樣,長樂垂垂眼睫,說道:“噢,原來你是薈兒的弟弟,她上次還與我誇你,說你好學奮進、勤敏知禮,今日有幸瞧見,果不負薈兒的誇讚。”
趙儀,長樂並不熟悉,兩世裡都沒有什麼接觸,只有些耳聞之事,但趙儀的姐姐趙薈蓮卻是長樂兩世裡惟一真心交過的朋友,也是惟一交下的。
她前世落難之時,只有趙薈蓮託人給她送過些錢財銀票。
那時,趙薈蓮已經出嫁好幾年了,隨著遭貶謫的丈夫去了偏遠的州郡,自己的日子過得也不太好的,還想著她。這份落難之時的贈予,長樂暖心了好久,終支援到了李榮享贖她離開。
趙儀被長樂這熱嘲暗諷的話,說得臉一片紅,蔫了下去。他當然知道姐姐對他的一片期望,他這些年沒做什麼正事,都給辜負了。
瞧著趙儀和長樂搭上話,歐子嘉總算找到緩解危機的理由了。
相對於她娘蕭華長公主的盛名,託富昌候太夫人的福氣,長樂一直被拘於閨閣,幾乎是貴圈名媛的小透明,反而沒有什麼秀名傳出。
被外人提起也只知道蕭華長公主與富昌候有個女兒罷了,還不如她那個堂妹有名氣。
要不是長樂郡主與趙儀的姐姐相識,像歐子嘉這種整日裡混的紈絝,想破頭也想不到蕭華長公主的女兒是誰呢?
“真是大水衝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一家人了,哈哈,都是誤會,都是誤會,”歐子嘉連忙從驚嚇狀態裡蹦出來,儘量讓自己笑得自然些,揮舞著粗肥的手臂,“既然是趙儀姐姐的朋友,那就如我歐子嘉的姐姐一般,剛剛真是對不起了,還請姐姐先行!”隻字不提蕭華長公主,那是他的噩夢,連名字都是。
隨著歐子嘉吩咐,他的手下迅速動作起來,轉眼間剛剛還堵得臘腸似的路,通透得可以從這邊看到那邊。
長樂也不願與一個潑皮多計較,她只念著趙薈蓮才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