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
若是以往有這種事情,陳賢妃早就又哭又鬧又大張旗鼓地去找太醫了,至少要讓贏帝知道才行的,這點子爭寵的手段,陳賢妃還是跟著大皇子的生母穎嬪學的呢。
只是二皇子的身體可比著大皇子小時候強許多,太醫幾次來過之後,查了又查,三個太醫會診過後,給了一個熱診的結論,抹了藥就會好,沒有什麼大事的。
陳賢妃不明白醫理,卻也能看得懂那些紅點點是什麼,她前一世的老家叫這紅點點是痱子,小孩子夏天裡長這東西,很正常,沒有什麼大問題的。
她總不好為著這個一次次地鬧著吧,贏帝又不真是寵她到骨的昏庸之帝,等著把贏帝弄煩了,什麼也收不回來了。
陳賢妃別的東西或許不懂,但至少對男人還是有些瞭解的。什麼時候該撒嬌什麼時候該懂事,這個分寸,她無論處於何地,習慣性地注意了。
和自己的潛在情敵一起行走在同一條路上,李榮享表示很挑戰,他有好幾次都差一點兒沒板住伸出手過去,想要掐死那個叫齊允的人的衝動。
和齊允在一起的另一個人,瞧著比齊允歲數大個幾歲,身材高大、粗壯,李榮享瞧著這人的武功應是不弱,比著齊允可是強上十幾倍,卻是對齊允的話言聽計從,以李榮享的度量,這個齊允絕不簡單。
據他所掌握的資料裡,卻沒有一分半分關於這個齊允的記載,這未免有些不太現實,這普天之下,還沒有詩經暗部掌握不到的人,除非……這個齊允是化名。
不過,如果是化名,那麼長樂又是如何而知呢?
“齊公子來上京城做什麼呢?”
李榮享邀請齊允及他的手下坐進他的馬車,他的馬車寬敞豪華還舒適,別說突然坐進了兩個人,就是再坐進來兩個人,也不會顯得侷促的。
李榮享坐在正對著馬車門的主位,擺弄著放在馬車中間的那個小小的茶桌,幾個翻手間,茶香四溢,把著一條土道上行駛的馬車,生生變成了人間仙境。
“來做點小生意,”齊允拿起李榮享推向他的那杯茶,舉止優雅地品嚐,讚了一聲,“好茶!”
李榮享微微翹起的眼角,不動聲色地觀察著齊允,又偶爾瞟一眼坐在另一側的齊允手下,雲泥立顯,從著品茶喝茶來看,齊允的一舉一動,都能帶出貴族特有的矜持自傲的氣質和自出生就備受訓練才有的彬彬有禮,而齊允手下……嗯,一般人吧。
齊允放下茶杯,也還給李榮享一句,“李先生一個人離上京城去做什麼呢?”
“採風啊,”李榮享毫不在意地說:“我偶爾喜歡出去走一走,驚鴻館裡的節目一段時間要換換新!”再也沒有比這個更合適的理由了,他也要做生意啊。
“噢,憑李先生高才,驚鴻館的生意必然會一直驚鴻絕豔的,”
齊允這個稱讚法,李榮享還是第一次聽到,唇挑間溢位一抹翩然神彩的笑來,“那齊公子經營的生意,是哪方面的,不知有李某能幫上忙的嗎?”
“不用李先生幫忙了,齊某的生意小的很,跑跑藥材混口飯吃,”齊允拒絕得很乾脆,一如李榮享所料。
“好,隨齊公子的意,李某的驚鴻館,永遠對有緣人敞開,”不管是有緣的朋友還是有緣的敵人,來者盡收。
“謝謝!”齊允也只是笑笑,又說:“李先生既是如此說,那齊某就不客氣了,齊某聽說京中有不少達官貴人對李先生的才藝十分追捧,尤以雲王爺特別鍾愛,不知……可否引進一二,在李先生的驚鴻館即可。”
李榮享的心頭一動,他就知道齊允絕不會無緣無故地貼上來,畢竟他對外的這層身份只是一界伶人,亦屬賤籍,可不是每個人,特別是齊允這種‘心存高志’的人,都如雲王爺那樣,願意往他身上巴結的,除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