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具進來,老子沒有這麼多東西讓那些混蛋砸。”哥麥對手下吼道。
“店長,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其中一個店員說道,“再這樣砸下去,我們還怎麼生活啊?”
“有本事你把那位大爺送走,我這個店長讓你做。”哥麥怒了,開始口不擇言。
巴里蘭旅店的門口掛上了‘暫停營業’的牌子。或許前幾天已經砸出經驗,這裡砸無可砸,也沒有多少可以收拾的東西。店員把地面打掃乾淨,然後各玩各的,暫時沒有工作可以做。
在諾大的旅店裡,只有調酒桌前坐著一個穿著黑蓬的老頭。老頭一杯又一杯地喝著,調酒師一杯又一杯地調著。桌前放了許多空瓶,調酒師的雙手已經調得無力。
這個老頭就是讓哥麥無可奈何的罪人。他入住巴里蘭旅店一個月時間,不但沒有出錢,而且倒拿旅店不少的錢。哥麥拿他沒有辦法,又不能趕他走,只能讓這位大爺繼續白吃白喝下去。
叮咚!大門開啟,一個少女和一個老頭走了進來。大堂裡只剩下調酒師應付老頭,所以只有他出面招呼這兩個人。
“對不起,客人,我們這裡暫停營業。”調酒師面帶微笑地說道。事實上他很想哭,只有天神知道他的手已經沒有力氣了,再調也調不出好酒出來。
“你們這裡明明有客人,怎麼會暫停營業?難道你故意找我們麻煩?”老威泰不滿地說道。上次的事情讓他耿耿於懷,他對這個巴里蘭旅店沒有任何好感。如果不是小姐指明來這裡住宿,他才不想見到這些人醜陋的樣子。
“尊敬的客人,我們這裡確實暫停營業,你們看我們店裡的用具還來不及補充,實在不好意思。”調酒師討好地笑道。
“那麼他呢?他是你們這裡的人?”冷曼欣早就留意那個黑蓬老頭。她能夠察覺老頭擁有奇怪的力量,但是這種力量被黑霧包裹起來,讓人看不真切。
“他……”調酒師的笑容比哭臉還難看。談起黑蓬老頭,他恨不得直罵災難。因為這個人,他最近少賺了許多錢,家裡快沒有米了。“他是我們這裡的常客,因為特殊原因,所以暫時住在這裡。”
“這就對了。常客可以住,我們就不能住了?同樣的客人,一個歡迎,一個驅趕,是何道理?”冷曼欣淡道,“你擅長什麼酒,來兩份。”
“這……”調酒師不敢得罪客人,只能應上。他吃力地拿起調酒器皿,用最後的力氣調製著。
冷曼欣坐在黑蓬老頭的旁邊,老威泰站在她的身後。黑蓬老頭坐在那裡紋絲不動,彷彿冷曼欣是透明人似的。
砰!又一個人走了進來。來人是一個穿著白袍的老頭,滿臉白色鬍子,杵著一根白色棍子,長著一幅道貌岸然的模樣。
調酒師重複了一遍剛才說過的話,白老頭淡淡地笑了笑,說道:“小兄弟,這裡沒有你的事,我的目標是他。”說著,用白棍子指了指黑蓬老頭。
聽了這句話,調酒師的臉都綠了,趕緊放下器具離開。這裡剩下四個人,兩個看戲的,兩個演戲的。
“把東西交出來吧,梅赫*塔西拉。”白袍老頭緩慢地走向黑蓬老頭。“我的老朋友,不要再執迷不悟了,這對你沒有好處。”
“哼!堂堂的光明賢者與老夫這個活在黑暗中的人稱兄道弟,也不怕辱沒了你的名聲。”黑蓬老者轉過頭,拿起突然冒出來的黑色棍子與白袍老者相對。
見到這個陣仗,冷曼欣終於明白所謂的棍子就是法仗。老威泰沒有法仗,可能與奴隸身份有關。
“小姐,咱們還是迴避吧!”白袍老者是光明神殿的賢者,假如誤會冷曼欣與黑蓬老頭的關係,那就不妙了。
“為何?我還沒有見過別人用魔法戰鬥呢!”冷曼欣揮了揮手,拿起調酒師調製出來的半成品慢慢地品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