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背,一邊 檢視傷勢,幸虧不算嚴重。但血滴越來越大,最終順著頸部流了下來。
耶夫南用自己的袖口輕輕擦去弟弟脖子上的血,然後用手帕壓住了傷口。雖然血流得不多, 但他依然能感覺到弟弟的脈搏像小鳥一樣撲通撲通跳個不停。
“嚇到你了吧?對不起,實在對不起。是哥哥錯了。下次再也不會這樣了。”
當然波里斯也受到了驚嚇。瞬間感覺到的木劍,以其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刺過來的時候,使他 幾乎忘卻了對方是誰。真有某個人想要攻擊自己的這種意外的恐懼在一瞬間劃過了自己的腦 海。
“……嗯。”
這時遠處傳來喊他們兄弟兩個人的聲音。從住所方向有個人向他們跑過來。
“耶夫南少爺!波里斯少爺!”
喊他們的是在家經常照顧波里斯的僕人。耶夫南本來準備要回家,就拉著波里斯的手要往回 走。但來人的態度有些令人疑惑。他好像不讓他們過去一樣擺著手。
“什麼事啊?”
僕人不久就到了他們兩個人面前。他似乎跑得非常急,氣喘吁吁而且臉色發藍。
“你的臉怎麼了?有什麼事嗎?”
那個僕人非常吃力地抬起頭,用充滿恐懼的表情望著兩個兄弟。很顯然一定是發生了非常可 怕的事情。
“兩位少爺,先不要回家!出大事了!”
耶夫南並沒有焦急地詢問僕人,而是耐心地等著僕人把情況說明。他很清楚那些僕人虛張聲 勢的做法,所以並不是很緊張。但波里斯不是如此。他從今天早晨開始就一直非常不安,就 好像有一個先兆要告訴他將發生不可預知的某些事情。
“勃拉杜。貞奈曼……大爺回來了!”
耶夫南的面部瞬時僵硬。他擔心弟弟會受到驚嚇而先緊握住他的手,但他並沒有意識到自己 的手已經冰涼。
“是,是啊……”
波里斯感覺到僕人的話是真實的,難道是因為徘徊於腦海的預感將要成為一種既成事實而帶 來的衝擊?
他沒有感受到哥哥的眼神,而是慢慢的如同講述別人的事情般重複著:“你是說勃拉杜叔叔 ……回來了……?”
夾雜著雨的風在兩兄弟的頭上慢慢展開它灰色的翅膀,冰冷的雨水羽毛般紛紛掉落下來。
趴在玄關的獵犬突然站起身咆哮起來。這條獵狗雖然身軀龐大,其實是一個非常溫順的傢伙 ,以至於小波里斯靠在它身上玩耍也不會慍怒。可現在,它卻緊張地豎起身上的毛狂吠不停 ,與平常全然不同。
“這傢伙!長時間不來,連家裡人都不認識了,笨蛋。”
說話的是一個有著高挑的個子且胳膊很長的男人。黝黑的臉與其說是被南方灼熱的陽光曬出 來的,不如說更像被現實的某些黑暗所浸染而顯出陰沉的色調。眼角爬滿皺紋的那雙眼睛如 同在鱷魚皮上鑲嵌的寶石閃爍著異彩。
這個男人像是要踢什麼,皮鞋在地上踏出清脆的響聲,且一邊對著那條狗喊道:“走開!走開!”
獵犬依然狂吠,但因為平時訓練有素,在沒有得到主人的允許之前是不會隨便咬傷任何人的 。咯噔咯噔,這時從房子裡面傳出一陣腳步聲,越來越近,然後嘎然而止。
有著鱷魚眼的男人微笑著,而且因為微笑而在嘴角弄出了幾道皺紋。
“好久不見,優肯哥哥。”
“噓,小點聲,瑪洛裡。”
優肯。貞奈曼先讓狗安靜下來,然後將冷冷的目光投向好些年沒有見面的弟弟。
哼……他微笑著,不論是他還是弟弟,都比以前蒼老了許多,彷彿比任何人都活得更加艱難 ,臉上都是扭曲的表情。
“能活到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