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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9頁

安心地靠在燕文灝懷裡,慕子凌笑了笑,而後又輕輕搖了搖頭,「你無事便好。」

越發用力地抱緊了懷中之人,燕文灝只覺得自己心裡滿滿當當的,彷彿是抱住了全世界一般。

既是溫暖,又是幸福和滿足。

這麼靜靜地抱了一會,稍時,燕文灝又低頭看了看靠在自己懷裡的慕子凌,卻見慕子凌打了個哈欠,眼底有淡淡的青影,十分疲乏睏倦的模樣,不由眉頭一皺,低聲問道:「謙和可是倦了?」

一夜未眠,又是擔心緊張的,如今鬆懈下來,睏意頓時陣陣襲來,慕子凌是真的困了,於是他聽了話後,便緩緩眨了眨眼睛。他靠在燕文灝的懷裡,腦袋就跟小雞啄米似的,一下一下輕點著,顯然是已經有些迷糊了。

見狀,燕文灝不由莞爾一笑,眼神越發溫柔了起來,他親了親慕子凌的發頂,又彎下腰來,將已經迷迷糊糊的慕子凌打橫抱了起來,就朝著不遠處的床鋪走了過去。

輕柔地把慕子凌抱到床上放下,又體貼地將錦被給他蓋上後,燕文灝就靠坐在床邊,低著頭,安靜地注視著慕子凌的睡顏,視線一刻也不捨的移開。

他靜靜地看了一會,片刻後,又扭頭看了一眼外頭的天色,見天色還早,就索性把屋裡的幾盞燈都熄了,脫了外衫後便輕手輕腳地上了床,靠著慕子凌躺了下來,又小心地把慕子凌攬到了自己懷中,滿足地閉上眼,也沉沉睡了過去。

這一睡,便足足睡了兩個時辰。

慕子凌清醒來時,燕文灝已經起身了,正坐在窗前的書桌前,聚精會神地看著手中的書信,神情嚴肅不已。

這些書信都是福喜和京裡傳來的訊息,今晨才剛剛送到的。

下了床,慕子凌披上外衣走到燕文灝身側,他看了一眼書信,又看著燕文灝嚴肅無比的臉色,便出言問道:「怎麼了,可是出了事?」

聞言,燕文灝放下手中的書信,轉過頭來看慕子凌,又握了握他的手,語調溫柔道:「你昨夜一夜未眠,怎麼不多睡會兒?」

慕子凌笑了笑,緩緩搖頭道:「我睡夠了。」頓了頓,他又指了指桌上的信件,問道:「這些信,可是從京裡來的?」

燕文灝並不準備瞞他,聽了話,便點了一下頭,回答道:「是從京裡來的,京裡出了些事。」

皺了皺眉,慕子凌問他道:「是出了何事?」

燕文灝的眼神一點一點逐漸變冷,他沉吟了一會,寒聲道:「燕文遠和德貴妃準備趁著父皇還在病中,聯合朝中幾名閣老,還有一眾朝中重臣,上奏威逼父皇立他為太子。」

聞言,慕子凌不禁睜大了眼,震驚不已,他稍稍緩了緩神,又斟酌了一會,才有些不解道:「縱然陛下還在病中,但也不至於會受此威逼才是,三皇子又怎麼會冒如此大的風險?」

燕文灝嘲諷一笑,「只怕是父皇病的甚重,而父皇之前又一向偏寵德貴妃,如今德貴妃便藉此恩寵,阻止了其他妃嬪和皇子的探視,變相軟禁了父皇吧。」

慕子凌抿了抿唇,眉頭皺的更深了些,他嘆道:「若是如此,三皇子他們未免也太過膽大包天了。」

嗤笑一聲,燕文灝眼中的冷意更甚,他冷冷道:「大概是德貴妃看到小舅未死在十三年前的戰場上,如今又活著歸來,害怕父皇看到小舅,就會又想起了母后,會覺得虧欠了母后和小舅,便會失了理智,乾脆立我做了太子,因此才會趁著我不在京城,父皇又在病中的時候,狗急跳牆,孤注一擲了吧。」

頓了頓,燕文灝又接著說道:「不過現下京裡還有岳父和外公在,他們會有顧慮,動作到底不敢太大,應該還要些時日去準備,至少要先想方設法除了岳父和外公才行,只是如此一來,留給我們的時日便更少了,我們必須儘快回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