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想毀滅。換位思考,如果她處於顧西弦的位置,在看到那樣一條項鍊,也是不惜千金也要拿到手的。也難怪,顧西弦在拿到項鍊之後,會表現的那麼異常,但是她當時完全被悲觀的情緒控制,絲毫沒有察覺出他的不對勁,說起來也是有些差勁。
不過顧西弦卻沒有責怪的意思,畢竟這事情知道的人很少。他繼續道:“我父親,顧建瑄,是個濫情的人,而我母親溫柔專一,她當年出國留學。被顧建瑄死纏爛打,放棄學業事業,嫁給了他,但卻落得那樣的下場,而顧建瑄在她死後不到一年,便將方雅嵐接了進來。”
這是鄭雨桐第一次聽顧西弦說起他的過往,這些事,就像是一道傷疤。橫亙在他的心中,永遠無法癒合,但今天,他卻將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了她。“我祖父顧振環之前大病了一場,以為挺不過去,便將公司給了顧建瑄,但是很快病好後就開始後悔,但顧建瑄不願歸還。因此顧振環設計,讓他的女人方雅嵐接近他,裡應外合,好奪回權柄。”
方雅嵐?方雅嵐竟然是顧振環的女人?!這個驚天的訊息讓鄭雨桐完全呆滯住了,她完全沒有想到看起來端莊高雅的方雅嵐竟然是這樣的身份
像是知道鄭雨桐的驚訝,顧西弦嘴角微微勾出一個諷刺的微笑:“顧建瑄雖然濫情,但卻極為聰明,在知道這件事後,不動聲色,將權力慢慢收攏,一方面安撫方雅嵐,一方面將權力慢慢轉移給我。在我二十四歲的時候,將顧家家主之位讓給我,然後帶著我母親的骨灰不知所蹤。”
他說到母親的骨灰的時候,語氣明顯帶著恨意,因為顧西弦覺得,顧建瑄這個混蛋不配做丈夫,更不配懺悔,他竟然說自己後悔了,可是他怎麼配!
鄭雨桐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怪不得顧建瑄是個禁忌,顧西弦也從來都沒提起過他,她一直好奇,怎麼只有方雅嵐在,原來是這樣。“但是你為什麼還留著方雅嵐?”他們都對她的底細一清二楚,為什麼還會留著她呢?
“顧振環手底下有些人,並不是那麼容易勸服,即便找出他們的把柄,也需要時間。”顧西弦道。
鄭雨桐點點頭,大概懂了,完全掌控一個家族,並不是容易的事情,留著方雅嵐,穩住她,也就穩住了顧振環,不過不知道是不是後來他們也察覺出顧西弦並不會聽從他們擺弄,因此才加快了動作,甚至設計了他們的婚姻。
這麼一串聯,鄭雨桐只覺得豪門恩怨果然複雜的很,她這樣的人闖進來,一定會被吃的骨頭都不剩,之所以現在還好好的,是因為有顧西弦在。
但是顧振環現在名義上還是顧西弦的祖父,方雅嵐還是他的繼母,顧西弦不可能對他們趕盡殺絕,只能留著慢慢收拾。
“所以,對於母親的遺物,我一時失控。沒有顧忌到你,抱歉。”顧西弦朝她走過來,穩健的步子帶著令人心跳的壓迫氣勢,他從口袋裡拿出那條璀璨奪目的項鍊,對鄭雨桐道,“戴上它,好嗎?相信母親也會喜歡。”
什麼?鄭雨桐呆呆的望著顧西弦,視線不自覺落在淚滴形狀的藍寶石上,顧西弦要把這條項鍊送給她?而且這不僅僅是一條項鍊,更是婆婆對她的認可。
鄭雨桐在一瞬間,受到極大的觸動,顧西弦的意思她懂,但是她卻不敢接受,她頭一次有種辜負的愧疚感,突然很想將她沒有懷孕的事情說出來。
“我”但是剛開口說了一個字,就有些說不下去了,她承認她害怕,在這樣的氛圍下,如果說出這件事,後果會如何,根本不需要想象。
“不願意?”顧西弦卻以為她還在鬧彆扭,伸手捏住她的下巴,抬起來輕輕吻了一下,“雨桐,我喜歡你。”
鄭雨桐的臉頓時紅了起來,內疚的情緒更快的蔓延開來。
顧西弦原本就是霸道的性格,能示軟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