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不情之請,還請皇上莫要開口,進宮之前師父為臣算了一卦,此次去各地路途之上恐有波折。”吳岱栂淡淡的開口,他沒說這次外出,先生也會跟著一同前往,若是讓天子知道,怕是再多的理由,也會讓皇子跟著他們。
“如此朕更應該說,不能居安思危當不得大統。”天子聽後,覺得更應該讓兒子跟著去。
吳岱栂嘆了口氣,師父說得沒錯,他回絕天子也不會同意,“此次臣想讓林大人隨同。”上次一走就是半年,林繼善的信就跟長了眼睛似的,沒有斷過。
天子想都沒想的便準了,身邊跟著兩個皇室的後代,他不信吳岱栂和林繼善還能跑了。問過準備什麼時候出發之後,天子便開始讓人著手給兩皇兒準備行李。吳岱栂一行人出去,可不是擺官威,天子給孩子們準備的東西自然不會太過華麗,而跟去伺候的人,天子也是反覆的想了又想之後才決定。
吳岱栂出宮之後,先去見了師父,然後再轉回家,把能一起外出的好訊息告訴林繼善。慶豐抱著爹親的腿,無聲的看著爹親,吳岱栂把兒子抱了起來,“落不下你的,跟著一起去的還有兩個小朋友,慶豐可不能欺負人。”
第150章 一五O
一行人從京城出發,直接去往最南方的城,南方多數適合梯田種植。吳岱栂帶著人們開荒,然後給當地人仔細的講解,如何把梯田管理好,怎麼引水,怎麼更讓植物長勢更好,除去幫助當地的人們之外,還有跑去找各種北方沒有的農作物,林繼善還有帶來的仨個孩子也跟著,還別說,吳岱栂真找到了不少東西,連當地人都不知道是能做為吃食的作物。吳岱栂分門別類的記錄在冊,更是讓林繼善把作物畫下來。原本一行人計劃是一年就能回京,結果,他們一年倒也是回京了,只不過是回去過了年,然後又繼續。
回京停留了不足月,該不該知道的事情也都瞭解了一番,林繼善佔著財政大臣之位,卻整日不在,請銀子的人都快把辦公之府踩平,更別說彈劾的摺子,奈何天子絕口不提免官之詞,長久之後,大臣們算是看明白了,他們是動不了林繼善,但管財政的不可無主,天子也懂,便把財政之務交給三王爺代管,即便是如此,仍是有些不長眼的大臣看不清形勢,上折講什麼不應該由王爺掌管實務之詞,天子看後大為惱火,直接把上摺子的大臣閒賦了。三王爺管錢,比起之前請不出銀子只是強了那麼一點點,軍費給得痛快,工部請銀子研究也不差錢,正常的修繕經過三王爺派出去的人看過之後也會批,但若是打著各種旗號拿銀子算計國庫的人,三王爺也不說不同意,直接說要審計,複查,交給天子決定了,天子還沒批啊……之類的說詞拖著,想要攀關係、擺官威?也不看看是誰拿著印,想要行賄?也不看看舉國上下誰最有錢。如此一來,不到半年,財政支付不足往年的同期一半,再看國庫裡的存銀的數量,三王爺氣樂了,天子臉黑了,然後朝上又來了一次大小清理,下去一大批的官員,抄家的時候,守著的侍衛淡定的看著一箱箱的銀子,從開始的氣憤,到後來完全沒的表情,財政裡的侍官數錢數到手軟,待全都結束清點總數時,看到總額,反覆確定了幾次才敢交給三王爺,去的人心驚膽顫,就怕三王爺當場動怒,他受累及。
離京的馬車上,吳岱栂和林繼善談論著京城裡的事,跟著的仨孩子一個個看著像是在玩,其實都豎著耳朵在聽,李謹哄著慶豐,李琮坐得離吳岱栂最近,上一次離京他看到了在京裡無法得知的民情,回京之後,再看父皇案上南方臣子送上的摺子,李琮十分氣憤,為何臣子送上來的摺子和他所見不同,明明風調雨順,非說災情連連,有些地方明明百姓苦不堪言,上來的摺子卻是豐衣足食,臣子們明知欺君為何如此?李琮問父皇,父皇只說讓他出去多走多看多聽先生在說什麼,眼見耳聽都未必是實情,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