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光果然不是一般的好,小手十分乖巧地摟住了沉允精壯的腰身,靠在他的肩上,有些好笑道:“我有說過?”
那副小妖精般又會撒嬌又會粘人的模樣哪裡還有外人面前的冷漠清冷?
她只是從前太孤獨,被人類排斥得久了,慢慢也脫離了人群,把自己包裹在冰冷的斗篷之下而已。
“說過,說你遲早都會是我的人,所以給我看……不吃虧……”
男人略壞地挑弄著她純黑的髮絲,白瓷般的肌膚上還有被他烙下的層層烙印,那點點紅梅在她的如玉肌膚上綻放,簡直就是一種無聲的邀請。
“……”宋沉姜默,她上次的確這麼沒皮沒臉來著,那也是被他逼的啊,她本來就不會撩人,偏偏沉允也不是人,用雲羅那等勾人的招數試過也沒見有什麼功效。
索性就放飛自我,反正她堅信只要是她看上的,怎麼著也要搞到手,她要做沉允的新娘。
她已經在夢裡做過很多次他穿著黑色的禮服站在禮堂裡,男人修長高大的身影立在紅毯中央,他深情的眸子凝著她,彷彿有黑霧在他的背後凝形,然後驀然張開。
眉眼鋒利如刀刃,緋色的薄唇為勾,整個人彷彿從地獄裡爬出來的惡魔,偏偏還是那樣風華絕代,墨色的眸子瀲灩層層赤色,血色翻湧開來,盯著她的眸子卻還是若此時一般溫和。
她站在紅毯的另一邊,穿著黑色的婚紗,純黑色的婚紗讓她仿若一隻剛剛墜入地獄的天使,白瓷一般的肌膚露在外面,好似被地獄之火舔舐著,但她一點也不痛一點也不怕,因為前方是他,他向她伸手。
就算前方是煉獄她亦是勇往直前無怨無悔,不知道為什麼就是被他這樣吸引著。
初見他時她也不過還是個七歲的小女孩,偏偏入目便是他若神校�慊筧說拿佳郟��城車難躺ぢ湓謁�畝�嗑褪悄茄��誦鈉牽�路鶩蝗徊戎辛說乩祝�嗌�馱粵恕�
她一直在做那個夢,她穿著黑色的婚紗從天而降,他站在紅毯的另一頭被黑霧纏繞著,整個人若煉獄裡爬出來的惡鬼。
他朝她伸手,她便提著婚紗一步步向他走去……只是那夢如永無止境一般,從來沒有盡頭,怎麼走好似也走不到他的身邊。
想到這裡,她有些怕,纖細的皓腕突然就攀上了沉允的脖子,然後粉嫩的小唇覆上他的薄唇,她有些怕,總覺得這個夢不是夢。
因為姥姥說過,宋家人是不會做夢的,若是做夢,那麼那個夢只可能是已經發生的過去或者還未發生的未來。
她過去二十幾年裡不可能跟沉允結婚了她自己不知道,所以這可能就是預言,是宋家人血脈裡的預言力量作祟,她會嫁給沉允的,她一直堅信。
沉允有些意外懷裡小女人突然的主動,不過眼底卻是滑過一抹寵溺笑意,長臂一勾,摟得她的腰更緊了些。
好像她在他面前也從來沒有矜持過,除了剛才坐在辦公桌前冷漠地想要跟他一刀兩斷以外,平常她碰見他總會眯著眼睛眉眼含笑,調戲他勾引他,她總愛說:“沉允,我要嫁給你。沉允,你會娶我的。”
真是不懂這小姑娘腦袋裡裝了些什麼,明明自己是個驅魔師,也知道自己的身份定然不是人,偏偏還那麼義無反顧。
原本他還不是很在意,覺得慢慢的她就會認識到他跟她之間的差距然後放手乖乖做她的宋家家主。
結果在他聞到她身上有別的異類的味道時,在他看到她與往日不同的冰冷眉眼時,在他明明應該高興於這個看不清長不醒的小姑娘突然想通了時。
他自己卻淪陷了,他嫉妒她身上居然沾上了其他男人的味道,對於她的冷漠竟然有隱隱的怒火。
明明是你宋沉姜先來招惹本座的,怎麼能夠你說放手就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