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狸,你好好睡吧,總有一天,你會找到幸福的窩,儘管那個窩裡沒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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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走……”一聲微弱的,懇求的,痛苦的呼喚,一隻纖細的,透明的手,拉扯的不是我的轉身離去的肢體,而是我不知東西的心。
不敢回頭,是怕看他,還是怕審視自己痛楚的心,我無從知道:“鴻顏,看到你沒有事就好!你休息吧,我……不打擾了……”我硬拉開他蒼白的泛著青色的手,逃似的大步向門外走去,如果可以,我寧願選擇跑。可惜,心的沉重,是我栽不動的負擔,只能儘量拖著自己灌鉛的腿,前行,快速前行。
“不!弄兒!”就在我一腿跨出門檻的時候,在狐狸碎心的呼喚中,身子被他從後背抱住,擁的緊緊的。
我的感官似乎在一瞬間失去了辨別能力,渾身處於真空狀態,只有心,只有心跳的位置,讓我還知道痛……狐狸,你到底讓我如何待你?
“弄兒……弄兒……弄兒……弄兒……”他一遍遍顫抖的呼喚,聲音越來越低……
在我察覺出不對勁的時候,他已經趴在我身上,昏迷過去,可手臂仍死死的將我扣在懷裡……
我想無奈的嘆息,想憤怒的吶喊,可我只能深深的吸一口氣,心疼著後背粘粘的溫熱。TMD!就你血多啊?就不能好好照顧自己!!!死狐狸!
好不容易把他拖回到床上,小心的用剪刀一層層的剪掉那片片暈紅。當那最後一片大紅被剝落,心就如同被擰了八百多個褶似的,抽抽巴巴的說不出什麼感覺,也像刀子快速的割出很深的傷口,一時間竟不覺得是痛。
又開始深吸氣,我真的需要空氣,不然一定會暈倒。說不上是缺氧,還是缺器官,呼吸的器官。
手不聽使喚顫抖著,小心清洗著傷口,仔細上著藥。不想碰觸那深可見骨的刀口, 幸好他已昏過去,不然不知道會多疼。
一切包紮好,處理妥當,抬頭觀察狐狸的狀況……心突然砰砰的一陣加速跳……他……是什麼時候醒的?
不敢與他對視,匆忙低下頭,很鴕鳥的收拾著大片的染血紅衣,只想趁著扔衣服的時候跑掉。
把血衣攥在手裡,起身要往床下退。
“啊!~~ ~~”一聲驚呼,人向狐狸的懷裡扎去……不能!絕對不能碰到他的傷口!一個側翻,砰……人倒在了床裡。
我躺著,努力呼吸平穩著急劇的心跳。
“你不要命了是不是?啊!!!”恢復過後,張口就吼向狐狸,而這一吼彷彿是很正常的事兒,似乎依如從前。
一個不小心,掉進了狐狸溫柔的陷阱裡……他嘴角揚起,眼含情思,若櫻花,若冬梅……那微微的,熟悉的笑,透過渴望,逾越千年。
狐狸掙扎起身,那淡淡的熟悉的體香傳來,柔化著我的呼吸,洗滌了我的憤怒,眼見他的吻就要落下,我忙把頭轉到了另一個方向。我們算什麼?情人嗎?那是曾經。朋友嗎?朋友不需要接吻。
狐狸的手指,細細的,涼涼的,顫抖著撫上我的脖子……
我心裡一驚,那是琴歌的血牙印。其實已經被琴歌用藥物養好,若不仔細看,根本就不會發現那淺淺的粉。狐狸的眼好尖。
既然我們已經成為過去式,釋然是必須的吧?那……看就看吧,已經如此,就沒有必要關心。可身體裡那股子說不出的揪心,卻找不到原因。
突然覺得脖子一熱,身子僵硬不敢動彈。
狐狸冰涼的唇在我的脖子上游走,那種粘粘的溫熱,既陌生有熟悉。我回頭看他,卻